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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蔣淮凡。
她不動聲色收回輝光,同莫莫駕車從停車場離開了。
直到她完全駛離,賓利仍然停在原地,一動未動。
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伴隨著逐漸暗淡的天色,溫晚沒讓莫莫回公司,直接把她送回了家,而後回到了公寓。
公寓的樓道狹窄深長,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
而她在這一堆雜物中,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蔣頃,他靠坐在淺白色的牆壁上,雙眸緊閉,仿佛是睡著了一樣。
旁邊還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
溫晚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垂下眼眸,上前,使用密碼開鎖。
昏昏欲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指端涼得驚人。
溫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忍心掙脫。
只是推開門,淡淡開口:「我要進去了,麻煩你……」
話音未落,蔣頃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後拽著她的手腕,緊緊抱著她,連臉埋在她的頸脖,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將她整個人摟在自己懷裡。
指節冰涼,清晰可見。
溫晚沒有掙扎,只是讓他放手。
「不放,死都不放。」他似乎很長時間沒說過話了,聲音微微沙啞,「溫晚,你要我怎麼還你,我都認,但是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放手。」
「我不要你還。」溫晚推開面前的門,悶聲悶氣用手臂撐開他的手,而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他突然跌坐在了地上。
溫晚眼睛裡閃過一抹慌張。
他坐在地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溫晚猶豫著蹲跪下來,「你……怎麼了?」
他慘澹一笑,「快一個星期沒怎麼睡過了吧。」
她走了幾天,他就失眠了幾天,但是他偽裝的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看出端倪。
沒有人知道她從他家走了,就連溫亦言後來都以為他姐是錄製節目才沒有回家。
溫晚一瞬不瞬盯著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的眼底仍然沒有什麼眼袋和黑眼圈,只是嘴唇微微泛白,讓他看起來頗有幾分疲憊。
樓外的雨也突然大了起來,颳得一旁的大樹嘩嘩作響,天邊偶爾閃過一道驚雷。
他這種狀態,溫晚不敢讓他走,不情不願拉著他:「進來。」
她的公寓是複式的。
從客廳進去之後,要上樓梯才能到二樓的臥室,她把他扶坐在沙發上,「你吃飯沒有?」
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今天中午煲的湯還有一點兒,你要喝嗎?」
他輕輕點點頭。
溫晚把砂鍋裡面的雞湯加熱,而後就一直在廚房裡待著,客廳里也靜悄悄的,兩個人隔著一個冰箱,誰也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
十分鐘後,鍋里的湯開始沸騰,她關掉火,替他盛了一碗,他卻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睫毛平展的垂下來,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她把雞湯放在茶几上,找了一條毛毯蓋在他的身上。
她是想作他一下,但沒想把他作成這樣。
所有的不甘心都成了於心不忍。
她把他忘在走廊上的行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提進來,輕手輕腳推到沙發的角落,而後才盛出一碗雞湯,吃飯,洗澡,坐在一旁的獨立沙發上看劇本。
窗外的雨一直沒停。
晚上十點,蔣頃也沒有要醒的意思,她便關了客廳的燈,留了一盞小燈,往二樓走去。
剛一動身,睡衣的裙擺就突然被人輕輕一拽。
她低下頭,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已經醒了,他坐起身,鬆開她的褲腿,「幾點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