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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過得日夜顛倒,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周洲眉飛色舞地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指著桌上的蛋糕,滿臉求誇獎的表情,「怎麼樣,這蛋糕漂亮吧?是我們幾個一起挑的,給你慶生,順便恭喜你大病初癒。」
林循摸了摸蛋糕上繫著的白色飄帶,覺得有點陌生。
自從十八歲生日那天被通知去辨認林華的屍體之後,她從來不過生日。
但此刻她卻沒介意,反而彎了眉,薅了一把周洲的頭髮:「嗯,是很漂亮。」
她又問:「你們怎麼知道我生日?」
周洲笑開:「老大,你是不是傻,你微信名是lxun1103,然後微博也是。而且湯歡姐那兒有我們每個人的檔案啊。」
林循看他一眼,也跟著笑,難得沒貧嘴:「哦,那多謝你們。」
她忽略的或許不只是那幾年。
就連這個工作室,在不知不覺中,也已經不只是合作同事關係了,更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大家庭。
每個人都在這兒待的很舒心,包括她。
周洲「害」了聲:「謝什麼,搞得我都不習慣了。不過,老大,你終於病癒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
「……」
林循摸了摸鼻子,有點無語:「我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不過是個感冒而已。」
周洲卻煞有介事:「哪有,我聽郁哥說,你發燒發到三十九度,還燒了好幾天呢,算是很嚴重了。」
「郁哥?」林循聽到他稱呼,挑了挑眉,「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之前不是還莫名其妙嗆人家?」
她還以為周洲對沈鬱的印象不好呢。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
他沒好意思說之前因為李遲遲的緣故對沈鬱有點芥蒂,眼睛一轉忽然湊近過來,眨眨眼說道:「老大,我問郁哥了,他說他就住你樓下?你生病這幾天,是他和他外婆在你家照顧你?」
「所以,你們——」
「是什麼關係啊?」
林循見他一臉八卦的模樣,挑了挑眉,問他:「就老同學關係,幹嘛?」
「哦——」
周洲聲調拖得老長,又壓低聲音問,「這麼衣不解帶地照顧你好幾天,只是老同學?」
林循把包放在座位上,淡定地說:「怎麼就衣不解帶了?他一天在我家的時間也不多,基本是老太太在照顧我好吧,我們是忘年交。」
周洲卻依舊執迷不悟,越想越歪,摸著下巴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以後連見家長的障礙都沒有了。」
他又想了想,總結道:「他對你有沒有那個意思,我不知道,但是老大,你應該有那個意思吧?幹嘛裝得一副沒有意思的樣子,這種事有什麼好害羞的,很正常嘛。那個,你要是不好意思,用不用我幫你跟他意思意思?」
他在想明白自己對李遲遲的感情後,都迅速決定要表白了呢。
「……」
這一串莫名其妙的「意思」繞得林循頭暈。
只覺得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林循忍了忍,乾脆問:「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叫我有那個意思?哪個意思?」
周洲沒忍住,半是尷尬半是揶揄地攤牌。
「老大。」
他呼吸頓了頓,像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總覺得背地裡知道卻不告訴你,很不好。就,你不是請假了好幾天嘛,這幾天都是我們大家幫你審音來著,用你留在工作室的電腦——」
林循呼吸一窒,頭皮簡直要炸開,便聽他說。
「——我們不小心看到了一個文件夾,名字叫。」
「溺死人不償命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