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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再是精力無限的小孩。
白日裡逐漸變難的咒術課程以及人際瑣碎消耗了我大部分精力,現在只要熬夜或者壓力過大,我就會感到頭部隱隱作痛。
「我好睏,我又開始頭痛了。」
放棄同他對視,我從不想理會的東西身邊逃開,輕輕將腦袋挨在甚爾的肩膀上,疲憊地如是抱怨。
作者有話說:
小女孩只能擁抱狗
害怕面對人呢
嘛!
第二十八章
◎腐爛的喜歡◎
甚爾以指腹貼上我的臉側, 不輕不重地按壓我的太陽穴。
他本就擅長捕捉身體細微反應,再加上熟能生巧,手法竟然比大夫還要強上不少。
電擊般的刺痛逐漸淡去, 酥麻的感覺從他指尖擴散,好像將辛苦了很久的身體浸入溫水,舒適的感覺讓人安心, 不一會兒我就溫馴地將臉頰貼上他的掌心。
甚爾用手掌托著我的臉, 歪過頭打量我詢問:「要睡麼?到時候我可以喊你。」
本來見面的時間就短, 他又說了很多叫人心煩的話,現在就睡覺放過他實在不太划算。
我朝小狗抬起眼皮,慢吞吞地差使他做這做那:
「還不想,你上次給我買的糖還有麼?」
「還有一盒吧, 你很喜歡那個?我回來可以給你再帶點。」
他扶著我肩膀, 將我枕在枕頭上, 去柜子那裡翻找想要的東西。
童年時母親不高興也不許我高興, 我喜歡的東西隨時可能遭到她的毒手, 久而久之我就養成了藏東西的習慣。
來到禪院家總有貼身侍女密切關注我這個無法出聲的可憐人,在大家了解「結界術」可以儲存物品後, 影子也不再安全。
我將目光放在誰也不在意的甚爾身上。
所以自打上次在甚爾箱子裡藏了圖冊, 我囤積的惡癖便一發不可收拾——像餓極了的人選擇暴飲暴食, 唔
無論喜歡的杯子、收集的鋼琴磁帶還是都被我藏到甚爾的小屋
相識前、少年極簡風格的小屋不知不覺有了許多生活氣息。
生活隨性的他並不喜愛整理,對此放任自由的結果便是簡單的翻找工作, 如今也成了「層層疊」的高難遊戲。
被塞滿的柜子好似一座搖搖欲墜的危樓,抽出其中一片建材, 其他也跟著轟然倒塌。
多虧了甚爾眼疾手快才防止他們全都溢出柜子。兩指一夾, 如火中取栗, 飛快地抽出糖罐, 他重新堵上柜子,咋舌發出不滿地嘟噥:
「啊——你怎麼老喜歡把東西藏來藏去?真是難找,下次要是能弄到個儲存的咒具就好。」
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我毫無愧疚地笑了出來。當甚爾回頭瞪我的時候,我急忙伸手掩住嘴唇,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一個圓形的扁鐵盒,周圍一圈是漂亮的白銀色,刻有印花體書寫的品牌名。透過中間透明塑料窗,可以看見許多藍色的圓形糖塊,精緻花型的圖案上沾著白色的糖粉,那造型使人聯想到冬日霜花,光是望著便能感受到沁人的涼意。
這是甚爾在外面買的薄荷糖,咒靈或者目標多活躍在無人的深夜,盯梢時間過長難免會感到乏味,他就會含上一顆打發時間。
他回來換衣服時,糖罐便從兜里滾了出來。糖果和染血的繃帶形成鮮明的對比,叫我產生了好奇:「這個好吃麼?我也想吃。」
甚爾盯著我手裡的盒子,保持著纏繞繃帶的動作想了一會兒,突然咧開唇角露出了笑容:
「薄荷糖,你可以嘗嘗。」
在我將它含進嘴裡後,他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