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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是宏村的記恨對象,一出現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瀨戶紘子——你這賤女人!!」他變形的手臂像長鞭一樣抽向女人的小腹。
而就在宏村即將觸碰到紘子的前一秒, 一雙手穩穩停住他的攻擊。
成人大腿般粗壯的觸|足表面青筋暴起,卻無法前進一釐一毫。
甚爾帶著漫不盡心的笑容, 慢慢收攏了手掌:
「我覺得你還是先冷靜下比較好。」
隨他勸誡一同響起的是宏村骨骼碎裂的聲音。
【贏不了、絕對贏不了。】
【必須馬上逃走。】
同那雙冷綠的眼眸對視時, 生物的本能警鈴大作, 宏村下意識向後退去, 想要尋找逃亡路線。
可余光中孩童瑟瑟發抖的身影又激起了他的妒恨。
【至少要帶走這個孩子。】
怪物僅剩的手臂如利劍破空,刺向有馬公生的身體。
而毆打孩子的母親,也會選擇用生命保護孩子。
早希手腳並用地爬上舞台,踉蹌著撲向公生的位置。
在發現擲出的手杖無法造成任何傷害後,便張開手臂抱緊孩子,將他壓在身下,企圖以單薄的後背作為護盾,為他擋下致命的一擊。
真像啊。
——似曾相識的畫面讓手持咒具,劃開宏村後頸的我感到了一陣恍惚。
甚爾赤手空拳,因為他的天逆鉾正在我這裡。
作為可以使用任何咒具的天賦者,我完全可以把「附耳者」的「附身」視作「術式」,然後利用天逆鉾將它中斷。
用特級咒具切開詛咒,好比用餐刀分開黃油,所謂祓除不過是術士的輕輕一划。
被我整個剝下的「人皮」像砂礫般隨風散落,露出其中瘦弱的男子。失去力量後,他雙膝跪地陷入昏迷。沉重的鈍響讓緊閉雙眼的早希小心地抬起腦袋。
我沉默地注視這對可憐母子,直到對方茫然地投以視線,才勉強調整面部肌肉露出慌張的表情,顫抖著捏緊金屬支架,結結巴巴地解釋「說」:
「沒、沒事了。我用椅子打了他……」
無法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未盡之言」,竭盡全力,我發出的也不過是斷斷續續的氣音。
這微小的努力馬上便被公生的哭泣聲吞沒。他在母親懷裡找回了言語的能力,口齒不清地喊著「媽媽、媽媽」,緊張地摸索早希的後背,想要確定母親是否被可怕的怪物傷害。
男孩布滿淚水的小臉滑稽又可憐,家人羈絆讓我胃部一陣陣發緊,焦躁不斷抓撓我的心靈,但我卻矛盾地無法移開視線。
逃到外面的觀眾撥通了警局的電話。不久後有警察來收拾殘局。
會所的攝像頭沒法拍攝到咒靈。
事後大家只會覺得宏村因為妒恨爆發了驚人潛力,他的身影被腦中的恐懼誇張加工,才會在印象里顯得高大又強壯。
而有粟楠會的勢力以及紘子這種名人做擔保,筆錄不過簡單走了個形式。
這次行動回報頗豐,除了紘子提供的一些物質感謝,我還收穫了早希的友誼:
「真的非常感謝,要不不是你們捨身相救,我和這孩子說不定都……今後如果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務必告訴我!」
接過早希遞來的紙筆,我在上面寫到: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早希老師,方便的話,以後也能見面麼?」
雖然本人處在隱退的狀態,但她的孩子顯然前途無量,也有瀨戶紘子、橋本老師等眾多資源。
而且我對她現在的生活非常在意。
或許我的身體已經長大成人逃離家庭,但是心的一部分卻還是個孩子,會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