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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剛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似的。
但過幾秒,似是覺得好笑,他伸手摸了摸祁稚頭髮,動作自然流暢,從喉嚨里吐出一個字:「嗯。」
嗯,嗯,嗯?
祁稚忽然被摸頭,整個人都僵住,只有食指和拇指尖抵著,抵出一道淺印。
像是忽然被他按了某個關卡,她好半晌,才回過神。溫吞說了句:「快走吧!」
看著她走上石階背影,日光勾勒出一道窈窕倩影。
許縱承踩上第一千零五塊石階,眼角似乎略微彎起。
九月份的樣山確實極美,遠遠看去,山巒起伏,巍峨雲崖,重巒疊嶂。
從山底走到半山腰,空氣濕度隨著海拔升高,水汽蕩漾,祁稚摸了摸頭髮,濕潤極了。
氣溫也逐漸降低,皮膚沾著大量水汽,似乎身體每一寸都霧氣騰騰。
登山纜車近在眼前。
許縱承去排隊買票,祁稚趴在欄杆上,拿出手機拍照。
拍了一會後,她便轉身,恰好許縱承買好票,兩人視線交錯。
「我剛剛拍了點風光照,」祁稚意有所指道,「現在需要拍一點人文照。」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樣山的景色已經拍夠了,她現在需要拍點樣山的人。至於拍誰呢,大家心裡都有數。
但偏偏許縱承以為她要他幫她拍照。
他順從接過手機,後退幾步,找准角度,說:「笑。」
祁稚:「……」
她彎彎唇角,笑容嬌俏。水藍色運動服極襯她膚色,皮膚細膩,白得發光。遠處雲朵層層,日光交疊,美似動態畫卷。
許縱承連拍好幾張。
拍完後,把手機遞給祁稚。祁稚接過,卻完全沒看照片,而是朝許縱承道:「禮尚往來,我也幫你拍幾張——你站過去。」
「……」許縱承難得順從她,依言站了過去。
祁稚沒想到今天許縱承竟然對她言聽計從,便大著膽子,吐出一個字:「笑。」
在手機里的男人看起來凜冽,站在欄杆處,渾身透著股冰冽。
眉眼寫滿矜貴,許多正在買纜車票的人都吸引著看過來,祁稚很快注意到許多道視線。
像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許縱承難得笑容,她又立馬改口:「不准笑。」
一分鐘後,她拍下許多許縱承照片,並且全部轉移到之前那個被她命名為「祁許」的相冊。
祁許,期許。祁稚想到這,動了動手指,很快把相冊改名為「期許」。
坐上山纜車的人很多,買完票後,等纜車的隊伍也排起長龍。
兩人排上隊,祁稚在前,許縱承在後。
排隊百無聊賴,祁稚便掏出手機修圖。
先看了看許縱承照片,調了個色溫後,發現好像這個人太完美,基本沒什麼需要修的地方。
忽然看到美顏區域旁邊的貼紙,祁稚靈機一動,決定給他貼幾個貼紙裝飾一下。
選了好幾個都不滿意,她把貼紙區域往下拉,看到一個笑臉貼紙,周圍還閃著大小不一的星星。
半秒後,祁稚十分果斷的選了這個貼紙。
還挺後悔,許縱承笑起來那麼迷人。
她頓了頓,把這個貼紙拉縮變小,移動到許縱承照片嘴唇處,完美貼合。
這樣看上去就像是許縱承在笑。
祁稚彎了下唇角,又連續操作了幾張。
幾分鐘後,她操作完最後一張,笑吟吟抬頭。
許縱承恰好和她對視。
祁稚笑容在一秒內定格,連忙把手機屏幕摁滅,扒拉好幾下頭髮:「你不是站在我後面的嗎?」
許縱承把眼神移開:「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