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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天沒有見面的思念像泄洪,一股腦地朝她涌過來。
她看到許縱承恰好站在最明艷的陽光底下,光圈勾了無數個,打眼極了。
他身邊都是人,祁稚卻只看得見他一個。
兩人距離不算太遠。
不受控制地,她朝許縱承飛奔而去。笑容掛著,眼角卻沾了點淚水,莫名其妙的委屈包裹著她。
撲到他身上時,鼻尖聞到一股熟悉清冽味道。祁稚不由自主地掉了滴眼淚,淌在許縱承風衣上。
許縱承揉了揉她頭髮:「不是說滿課嗎?」
祁稚吸了吸鼻子,不想說話。
她慢慢地抬頭。
鼻尖通紅,眼梢掛著滴淚,看起來可憐巴巴。
許縱承這才注意到她哭了。
他凝怔一瞬,心臟像是被人重重地擰了一把,霎時五臟六腑一片酸麻,有種被打了麻藥的感覺。
「祁稚。」
一個高大的男人,在這一刻明顯地慌了神,他眼神動了動,上前抱了抱祁稚,手指都是顫的,麻得像被針扎。
走出機場,在她沒看到他時,他就一眼看到她了。
看到她的第一眼,喉嚨便發出淡淡笑聲,幾乎成了特定的唯一反應。
祁稚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點狼狽。
這麼大個人了,竟然不受控地哭了!她小時候被玩伴打得腦震盪都沒有哭過。上一次哭,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都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聽到許縱承的聲音,她眨眨眼,想讓眼淚流回去,不想被他看到。
但當他叫她名字時,祁稚又崩不住了。
指尖漾著點日光,像覆了層剔透白金。
許縱承上前緊緊擁抱著祁稚,用雙手環住她,沒有像以前那樣虛虛掩抱著。
而是衣服貼著衣服,他的手環住祁稚的腰部,緊挨著衣服布料,似乎把衣服按下去,布料也被壓褶出她肌膚形狀。
這是個很溫暖也很親近的擁抱,祁稚感受著他的溫度和熾熱。
鼻尖抵在他身上,她被許縱承緊緊地擁在了懷裡。
兩人被冬日陽光吹拂,照得心裡也暖洋洋一片。
良久,她聽到許縱承的聲音。
「別哭了,我給你擦擦眼淚。」
祁稚慢慢抬頭,許縱承放下環住她腰的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一邊擦一邊說:「第一次見你哭。」
祁稚吸了吸鼻子。
許縱承接著說:「見了一次,以後就不想見第二次了。」
說完,他笑了笑,牽住她的手:「走吧。」
像是在打趣,許縱承捏了捏她的臉:「小哭包。」
祁稚剛哭過,嘴唇紅極了,鼻尖和耳朵都紅紅。
有種我見猶憐的病弱美人感,但因為她五官生得立體靈動,此時便顯得又沒那麼嬌弱,但是比平時看上去多幾分易碎感。
許縱承緊緊牽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
以後,都不想再讓她哭了。
停車場。
「什麼?」祁稚坐在副駕駛,喝了口礦泉水,笑了笑:「你是提前回來的?」
許縱承:「提前了一天。」
祁稚愣了下:「你怎麼能提前回來呢,出診都出完了嗎?」她又喝了口水,嚴肅地批評道:「你千萬不能玩物喪志。」
「我玩什麼了?」許縱承低聲笑了笑。
像是想到什麼,祁稚耳朵莫名紅了。
像是有把火蹭上耳畔。
似是覺得好笑,許縱承笑出聲:「你怎麼回事?」
祁稚半開玩笑道:「我怎麼怎麼回事了?你不認真工作還有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