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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昊跌撞踉蹌地,從玄關吻到臥房,又從臥房推搡到浴室。
我腦海一片混沌,唯一一絲清明居然是工作:「等……司老師等一下,採集的東西唔……還沒拿……」
可我拳拳事業心都破碎在他親昵又洶湧的親吻里,他不輕不重揉我頭髮,我福至心靈,知道他還暗自介意我肩上那根女生的長髮,就想蹲下來討好他。
他卻制止我,話裡帶著揶揄笑意:「雲老師,你這樣的話,還會採到你自己的唾液樣本。」
我就撒氣咬他。
胡亂間,司昊問我自己采不採,我頭暈目眩攥緊採集耗材,說什麼都點頭,他就「道貌岸然」把他的和我的握在一起,我渾身發顫,想叫他停,他非要堵住我讓我等他。
……
後來兩份需要的樣本避無可避融匯在一起,還弄髒了標本袋,我急得眼睛濕潤,司昊卻賊喊捉賊:「雲老師,你今天的實驗沒有做好,兩份樣本交叉污染是很嚴重的實驗事故,我們……重新再做吧。」
第二天中午同一時間。
我把相同的採集耗材塞給司昊,木著臉,把他趕出了我的辦公區。
第52章 「鑰匙」
沒搬出來住之前,我都是平時在家,周末去找司昊玩,搬出來以後,就變成平時找司昊玩,周末回爸媽家。
周五下班,結束一周的工作,我坐在司昊車上,他送我回家。
我縮在副駕駛:「好累啊,終於周五了,再不放假都難活下去。」
「也出來住一段時間了,感覺怎麼樣,」司昊笑笑,「是不是會想家。」
我想起我爸媽各自的拿手好菜,和家裡的乾淨家電:「天天吃食堂居然這麼貴……還有啊,我不想用公共洗衣機,夏天衣服薄能手洗,以後冬天,我肯定得每周帶回家。」
我以為找房看房就足夠煩躁,沒想到入住後才迎來了真正的不順心。
我都迷茫,我為了節省通勤時間、為了出入自由,從家裡搬出來,付出的代價居然是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類似經歷:總有那麼一段時間、總會那麼個想要去做某件事的強烈念頭,如果不做、如果旁人勸阻,就感覺好像世界與你為敵、攔你去路,可直到真一頭熱去做了,才發現旁人勸你別做那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我又不好在司昊面前說後悔這兩個字,還有一件事,我都不敢跟司昊提,提了他肯定要擔心——
就在剛才,我讓司昊在出租屋小區門口等我一會兒,我上樓拿點東西。
小次臥姓孫的男生忽然叫住我:「雲天,有個事兒能和你商量商量嗎?」
我雖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但這次他語氣禮貌,我就回應:「你說,不過得稍微快點兒,還有人在樓下等我。」
「我長話短說!」他直接道,「你不是每禮拜周末兩天都不在嘛,星期一晚上才回來住,對吧?」
被人摸到作息規律很正常,但話從他口中說出,就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遲疑點頭。
「是這樣,周天我女朋友從外地過來,她每周單休很辛苦,我好好陪她玩一玩,晚上就帶她回來住,」他說,「我就想,咱們都是男的,你那屋不是大點兒嗎,主要有獨立衛生間,想問問你,能不能借我住一晚上?你放心,床單被套我都給你換。」
我一時間震驚到無以復加,瞪大了我的雙眼。
咱們都是男的可你女朋友總是女的吧?女朋友單休辛苦還讓人家大老遠跑來找你?你沒長腿不知道去找她?體諒她不給她訂個環境好的酒店還覬覦上我主臥的衛生間了?
在網絡投稿上看見這種離譜事,我常感慨世界上怎會有如此不正常的人,後來我才發現不正常的人真是遍地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