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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時面上?平靜地?看著她,但這個女人的痛苦、她留下的鮮血、落下的皮肉,詭異地?帶給他一種?血液沸騰的快感,那些在?夢裡劈頭蓋臉落下的鞭子終於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腳邊,他興奮得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林院長還當是他在?恐懼,笑?容更大了一點:「我本名其實不叫林暖,而叫林恩思,是你?的姨媽,我們姐妹兩個曾經?長得非常、非常相像,像到有一次陸宗醉酒將我們認錯……那個時候,你?才剛出生?,當我去找姐姐時,她讓我為了家庭考慮,忍一忍。」
「她在?你?心中一直是個慈母、是個好人吧,你?是不是不相信她能?做出這種?事,我當時也……」
她想說我當時也沒能?想到,林慈恩一直是個好姐姐,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去找她出主意……
出乎意料地?,容時搖搖頭,輕聲道?:「這是她能?做出來?的。」
「是我當時眼瞎,」林恩思閉了下眼,「後來?,我離開s市,生?下了小曦,又找醫生?換了張臉,但是心中的那股怨恨一直灼燒著我,燒得我日夜難眠,我雖然做了孤兒院院長,在?一方有了點地?位,可我又能?拿陸宗怎麼樣,直接殺了他是要坐牢的……直到後來?有一個高人說他可以幫我,他拿了你?的近照,我突然發現,你?和小曦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不是我綁架了你?,你?一定做夢也想不到,其實是你?的親生?父親,是陸宗親手把你?送到了我手上?!高人和他說你?生?而不祥,留在?家中對財運有損,需磨練一番除晦,二十歲才可接回,他也真就信了。」林恩思死死盯著容時,想在?他臉上?看出一點痛苦崩潰來?。
但容時還是平靜地?看著她,仿佛剛剛她說的只是晚上?吃什?麼這樣的話題:「我早就知道?了。」
林恩思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用容時的痛苦來?填補內心充滿怨憤的大洞。
她憎恨林慈恩、憎恨陸宗,但這兩個人難以觸及,她只能?靠咀嚼容時的痛苦,來?想像這兩個人得知自己的孩子被?虐待至此,而她的孩子卻?作為代替被?寵著養大後崩潰的樣子。
可此時得知被?親生?父親送進地?獄,他竟然也無動於衷。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憑什?麼這麼看著我!?」林恩思防線突然崩塌,尖叫著嘶吼,「你?這個怪物,你?是魔鬼的孩子,你?憑什?麼不痛苦,憑什?麼無動於衷!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改名叫容時麼,是我勉強容忍你?這個怪物多在?世間?存活一些時日,你?去死啊!陸宗害了我,又害了我的孩子,你?為什?麼不去死!」
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蹙眉,扔過一團黑霧堵住了她的嘴,看樣子他應該更想擰下她的腦袋,只是礙於容時才沒這麼做。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黑貓無語地?看著林恩思,「陸宗和那個林什?麼的又沒死,債務就直接繼承給兒子了?這不就是欺軟怕硬麼?你?要是直接一刀一個捅死他倆我還能?給你?遞刀,轉移到剛出生?的孩子身上?算什?麼本事。你?不過是泄……」
容時輕抬起手制止了黑貓繼續說下去:「因為我對你?的怨恨……準確來?說,是對你?們所有人的怨恨,也如烈火一般,日夜灼燒我的心啊。」
「所以沒有多餘的空閒來?檢討我為什?麼是他們的孩子。」容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想要用你?的血來?平息怨憤的心,其實並不比你?少半分。」
他轉頭看向靠在?牆邊的男人,乍一看竟有點純良的樣子,不過說出的話就和這兩個字半點沾不上?邊了。
他禮貌道?:「先生?,請問您可以借我把刀麼?」
男人用黑霧凝成一把刀,在?容時伸手時又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