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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胸口又是一陣泛酸,她乾嘔了兩聲,盯著馬蘭娟:「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她真的慌了。
馬蘭娟提出的建議就那麼在心頭閃過,安平搖了搖頭。她不要捆住王培清,也不要捆住自己。
她反覆提醒自己,還不確定,就算確定了這也不是殺生,肚子裡這還只是個沒有成形的胚胎。
王培清一整天沒有聯繫到安平,傍晚的時候打了電話過來。安平看著手機上沒有備註的號碼,愣了下才想起是他。
她心煩意亂地掛掉。
那邊又打過來一個,安平沒有接,過了會,回了條簡訊:「在忙。」
連著兩天,她吃什麼都噁心,情緒的影響大於生理反應。腦子裡面沒有辦法思考,晚上從她決定要閉眼睡覺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恐懼就會穿著高跟鞋在地板上跳踢踏舞,噠噠噠,敲著她的腦神經。
馬蘭娟沒有放棄那個想法,連著兩天晚上坐安平床邊,或語重心長,或措辭激烈的要她跟對方聯繫。
安平採取綏靖政策,王培清的電話她也拉黑了。
馬蘭娟要打電話告訴安宗榮和安秦,被她威脅著攔住了。
安平看著垂頭喪氣坐椅子邊的馬蘭娟,覺得命運的詭譎之處莫過於此了。她那麼堅決地要躲避和她相似的人生,但是這一刻,她們高度重疊。
第三天的時候,她給王培清發了個消息,說:「明天我來找你,你方便嗎?」
王培清回:「幾點?」
她突然冷淡,失聯這事讓他著實鬱悶。
安平回:「下午四點?」
王培清回:「可以,不過我三點鐘有事,你到了在車站邊先找個店坐坐,我結束就過來。」
第27章 插pter27 這筆愛情買賣不划算
天氣在月初回暖了幾天,緊接著又進入了極寒。
四處的店鋪都開了,周而復始。
安平比約定的時間更早到市里,她在車站待了一會,又覺得難受,仿若到處都是眼睛盯著她。
這種道德上的無聲譴責和自我詰問,讓她整個人變得更慌張了。
她從那家盜版的肯勝基 kec 裡面出來,冷風像一條蛇,從敞開的褲腳往上攀爬,最後在她脖頸里吐了口冷氣。她攏了攏羽絨服上面的扣子,將自己裹緊。
沿著汽車站前廣場的北路往東走大概一公里左右,再往西走大概五百米左右就到王培清昨天提到的約了朋友談事的地方。
她無心看路邊的景象,低頭一直在走。到了目的地,抬頭看了眼,是一家網咖。上面一個燙金的黑色大 k 橫亘在純色的大版面上。
安平腦子裡一團亂麻,她沒想好見了他要說什麼。
就連他的品格也開始變得模糊,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還是跟安秦一樣,覺得個人前途最重要。又或者他會下意識逃避,很多東西她都吃不准。
剛想轉身走,從對街過來三個男生,王培清走在最左邊,跟旁邊兩人正在說話。他今天穿著件黑色的工裝羽絨,下巴抵著拉鏈,看起來很有風度。
安平皺眉,心裡對他的恨又多了點。只因為她心裡七上八落的時候,他還那麼自在。
就算是意外,可是她恨恨地想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兩人之間的那些不協調都被放大,比如她喜歡吃辣,但是他不行,她覺得一頓 298 的日料貴得要死,他卻覺得肉還挺鮮;比如她喜歡看無腦韓劇,他喜歡莫名其妙的電影;又比如他的遊刃有餘和她的慌張,都形成了鮮明的對照組。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旁邊的男生在搖頭。等他看見安平的時候,他們已經從對街走到了距離網咖幾步的地方。
王培清愣了下,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