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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貝貝一怔,從他懷裡抬起臉:「你怎麼知道?」
他眼神閃躲:「能被警察發現,到現在都沒找到人,無非就是機場高鐵站這些地方,他去這些地方,那肯定是離開南興了唄。」
「不對,」許貝貝盯著他,反應過來,「是你對不對?你怎麼把人弄走了?你想做什麼呀!」
沈南成叼著煙吸了一口,算是默認:「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神情漠然,卻隱隱透出一股狠戾。
許貝貝見他這副樣子,更加擔心:「你還做什麼了?」
沈南成不語,不肯看她的眼睛。
他有些逃避地轉身走開,取下煙,隨手撳滅在客廳茶几的菸灰缸里。
許貝貝哪裡會放過他,小跑著過去,拉住他:「你坐下。」
沈南成微微仰臉,睥睨著她,沒動。
許貝貝跺了跺腳,有些生氣:「沈南成你快坐下!」
被點名的男人嘟囔一聲,往後一倒,順勢把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坐了,幹嘛?」
許貝貝從他懷裡坐起來,表情嚴肅:「沈南成,這是我的事情,你必須得告訴我。」
她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嗲氣,可話語的堅持,他不是不懂。
見他還不開口,許貝貝著急起來:「你快說呀,我好怕你做傻事呀!」
沈南成伸舌抵了抵臉頰,安慰她:「我答應過你不會讓自己被牽連的。」
對這些人而言,施暴帶來的心理滿足遠遠超過生理快感,他們享受著受害人驚慌失措的樣子,享受著支配他人身體甚至生命的巨大征服欲。
性,意味著權力。
職場當中,更是如此。
郭有策這種男人之所以如此猖狂,仰仗的無非是自己在公司的權力地位。
沈南成讓人直接把材料一式兩份,一份送到了盛豐老總那裡,一份送到了媒體那裡。
要是盛豐的處理方式不能讓沈南成滿意,那他不介意直接對上盛豐。
一旦郭有策的身價性命都沒了,他勢必立刻返滬。
可回到上海,沈南成還有後招等著他。
性騷擾或強『奸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許貝貝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郭有策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犯罪人。
甚至出獄之後,大多數的性暴力犯罪嫌疑人都會再次犯案,去迫害下一個無辜女性。
法律或許能夠限制他們一時的自由,但卻很難讓他們從內心深處產生恐懼和敬畏。
因為在這些人心裡,自己永遠是加害方,他們體會不到被支配的、身心俱損的痛苦。
最好的報復,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旦郭有策回到上海,等他的,是沈南成特意找的三個精壯硬漢。
這一切安排,他都當著許貝貝的面寫在了程序里,一旦被路錚查閱,即自動銷毀。
許貝貝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找了男人去強』奸他嗎?」
「不算。」沈南成又點了一支煙,輕描淡寫,「我國的法律中,強』奸的客體是女性,只要不出人命,他叫破天也沒用。」
更何況,對於那種人,怎麼有臉去訴說這種奇恥大辱?
沈南成見她沉默,靜靜地抽完一支煙,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怪我?」
許貝貝還想著男人強』奸男人的事情,聽他問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她又想起當時醒來看見郭有策扭曲的臉,心裡的驚恐無措。
「我什麼要怪你?」許貝貝小聲說,「你還不都是為了我?」
沈南成暗自鬆口氣,故意逗她:「要是以後我拿對付外人那套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