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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接著說:我們剛拿到一筆風投,這幾個月正在趕一個年底上線的新項目,可能沒時間送你了。
言謹驚喜卻也提醒,說:恭喜啊,這下請律師了吧?
左左回:當然。
他沒再找她幫忙。她有些悵然,但也感激他的分寸和邊界感。
手機屏幕上方仍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等了許久,才有新消息過來。
左左:網上說的那些,我肯定不信的,你沒那麼傻,但是……
言謹問:什麼但是?
左左:我還是查了一下這個人。
言謹看著,怔了怔,才意識到是在說周其野。
言謹:怎麼查的?
左左:沒用什麼犯法的方式。
言謹:那你也別告訴我。
左左:我本來就沒想說啊。
言謹無語。
左左偏又漏出來幾句:就書香門第吧,父親是大學老師,教文學理論的。本人除了老大一把年紀不知道為什麼不結婚,倒是沒什麼坑。你放心,如果有,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言謹陰陽怪氣,說:那可真是謝謝你啊。
左左也陰陽怪氣地回:倒是不用謝,就祝你幸福吧。
言謹笑了聲。
左左又道:還有,把那個遊戲刪了吧。
為什麼?言謹下意識地問,怎麼著這就連遊戲也不讓她玩了。
左左跟她商量:就……刪了吧。
言謹忽然猜到些許,不再多言,只是回答:好。
對面沒再說什麼,她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又再點亮,退出微信,找到那個萌妹子圖案的 app。
打開之後,果然看見未讀私信的提醒。
她手指在那個紅色數字上停頓了半秒,終於還是選擇了退出。長按屏幕,刪除了那個圖標。
從小城回到上海,言謹去辦了公證,提交了材料,約了面簽的時間。
也是直到這時,才去了趟陸家嘴,約賈思婷和李涵吃飯,過後又在「永不為奴」群里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近況。
畢可欣迷茫地說:發生了什麼?
夏辰倒是就勢坦白:那啥,我也說一下吧。我也處了個同事,剛剛正在討論誰辭職。
包容直接問:討論的結果是……?
夏辰回:當然是他,我去年年終評定 1 分,他才 3 分。
包容:碾壓!不愧是你!
畢可欣:好煩,為什麼都有對象?全都殺了,一個埋赤道,一個埋北極。
……
無論是那頓飯,還是群里聊天,全都有說有笑,似乎一切正常,但言謹總還是覺得有些東西終究是不一樣了。
直到簽證下來,她定了機票,出發登機的日子在八月中旬。
那之前,七月份,她去了一趟北京,和周其野一起過了她二十四歲的生日,還參加了 w 廠中國公司的揭牌儀式。
那是在北京飯店百多年的宴會廳里,坐的西式長桌,出席的高管大都帶著家屬。
其中自然也包括謝家裕和謝太太。
謝先生見到言謹,已是熟稔的樣子。寒暄過後,說起搬家的事,他們剛剛舉家從上海華漕搬到北京順義,小朋友也從 sas 轉學到了 isb。
謝太太三十幾歲,是那種小麥色皮膚,明眸皓齒的華裔美人。
言謹看著,覺得有點面熟,但又自認交際圈子裡沒有這般人物。在腦中搜索許久,才想起來是在哪裡看到過——上海電視台外語頻道的一個節目,謝太太做過嘉賓。
那一類節目嘉賓原是每期輪換的,但謝太太有專業主持背景,形象上好,談吐有趣,很受觀眾歡迎,在上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