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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禹,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為什麼非要陰陽怪氣,還每次都要扯上師哥?」周樂衍梗著脖子,燒了半天,這會兒剛退燒他也沒什麼體力,說完又掩著拳頭咳了兩聲,本來就單薄的身子看起來不盈一握。
泊禹緊了緊喉嚨,不願意承認剛才自己盯著人家襯衫扎進褲子裡勾勒出來的腰線看了半天,摒棄那些不健康的心思,又欲蓋彌彰地在心裡感嘆,又瘦了,前段時間同居好不容易養回來的那點肉才出差幾天啊,又瘦回去了。
哦對了,好像在吵架。
剛才周樂衍說了什麼來著?師哥?對,師哥。
「你跟你師哥一起出差一起去酒店開房,都做出來了還不許我說了。」泊禹冷眼,「周先生可真雙標。」
誰也不是傻子,任人這麼陰陽怪氣的不生氣。周樂衍歪著頭,眉頭快要擰成一股繩,手上不覺握緊了拳頭,這要是放在高中時期,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我跟他沒住一個房間!」周樂衍氣紅了眼,咬著牙解釋。
他不是沒被人誤會過,很多時候對於一些誤會也懶得解釋。但當泊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心裡是難受的。
畢竟,被不在乎的人誤會一百次,也比不上被在乎的人誤會一次。
泊禹抱著胳膊,薄唇微抿,冷硬的嘴角越發冰冷,「所以呢?」
「所以呢?」冷硬的聲音鑽進了周樂衍的耳朵里,強行鑿開了他本就不堅硬的盔甲。
周樂衍吸了吸鼻子,大老爺們倒不至於哭,但總有那麼三分委屈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人嘛,總是這樣,得不到的時候遠遠看著也是好的,一旦得到過對方的溫柔,再失去的時候,心裡總有那麼一個角落像碎掉了一樣,痛徹心扉。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
「周樂衍。」泊禹的胸腔微微起伏,淡淡開口,「你忘了,我最開始就是這樣。」
泊禹剛轉進學校時的記憶爭先恐後地鑽進腦子裡,那個時候周樂衍坐在裡面,他下課比較活潑,每次進出的時候都要麻煩泊禹起來讓座,他才能進去。
那個時候的泊禹就是這樣,永遠淡然地坐在那裡,你讓他起來讓座他就起來,你跟他說謝謝,他就回你一句沒事,仿佛沒什麼脾氣一樣,但你又不好隨便惹他。
周樂衍攥緊拳頭,薄唇微張,即便是這麼多年的職業素養,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等他想到怎麼反駁的時候,泊禹已經抬著腳步走遠了,臨走前只悠悠給他留下一句,「我們也沒住一個房間。」
第二十七章 東窗事發
(昨天晚上誤發了,有已經訂閱的寶貝們就不用訂閱啦)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泊禹和周樂衍之間的鴻溝,那條溝壑太深了,深到他們都不敢輕易試探,生怕一不小心就墜入深淵。
自從那次在醫院碰過面之後,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宜市兩個人默契地再也沒有偶遇過。
泊禹情場失利職場得意,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三個小時都待在實驗室里,總算摸清了實驗的方向,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周樂衍這邊的心理狀態不好,甚至嚴重到了沒辦法出庭,沒辦法去律所的地步。戴宵凡讓他把工作暫時推掉,安心在家裡休息幾天,好好調整一下狀態。
戴宵凡這邊呢,也恪盡職守,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睡覺的時候,基本上都盯著周樂衍,生怕他像幾年前一樣,做出點什麼極端的事。
「泊教授!」
小張看到泊禹還在實驗室里忙活,急死個人了,「您怎麼還在這兒呢?」
泊禹從一堆試管儀器里抬頭,因為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黑眼圈已經不可忽視了,好在長得好看,還沒影響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