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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是合約戀愛，現在仍在合作。

從一開始就不是帶著真心，目的不純。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再沒的花都有花期，婚姻都沒有保障，更何況別有用心的感情。

再加上他的身份。

不過是曇花一現的熱烈，枯萎了，也不懷念。

「盛澤不缺設計師，更不缺好的設計師，他找你不過是想給你機會。」

陳季皺眉：「什麼意思。」

「你為盛澤做產品設計，上市後，產品的銷量高低會與包裝美醜是有一定關係，但盛澤是老企業，有穩定的消費人群和源源不斷地新消費者，哪怕包裝設計的不是特別完美，依舊不耽誤它的銷量，但對你而言，簡歷上寫著曾和世界五百強企業有過合作機會，是不是一筆亮眼的經歷。而在這個圈子裡，從此也有了你的名聲。」她說，「你可以從周柏寒的女人變成陳季設計師。」

「陳老師遠不如陳設計師好聽，但這不耽誤你繼續當陳老師，可給你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她繼續說，「這個社會機會很少，人就要抓著一根藤蔓往上爬。女人靠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自身強大才是本事。」

溫念說這些的時候聲音有力，眼神堅定。

她雖看著柔弱，但骨子裡是個有力量的人。

陳季對她有了疑問：「你真的是因為喜歡花店才放棄當老師嗎。」

「當然。」她笑了笑，&ot;體制內工作對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是最好的工作，尤其女孩子，父母都希望有個穩定的工作，對象都好找。&ot;

陳季靜靜地聽她講述。

她低頭笑：&ot;現實是越聽話的乖孩子其實骨子裡最叛逆，被圈養久了，總嚮往自由。&ot;

&ot;賀言淮也是嗎。&ot;

&ot;他？&ot;她搖頭，&ot;是又不是。&ot;

&ot;怎麼說。&ot;

&ot;對他的感情我始終是清醒，但偶爾也有不清醒的時候。&ot;

&ot;什麼時候不清醒。&ot;

&ot;比如已經答應做她女朋友。&ot;

瞳孔瞬間放大。

陳季很震驚，嘴巴半天合不攏：&ot;真假的。&ot;

她苦笑一聲：&ot;你可能沒體會到被催婚的痛苦。&ot;

&ot;難道是為了躲避家裡的催婚才和他在一起的？&ot;

&ot;如果是躲避，為什麼不隨便答應別人而做他的女朋友。&ot;她自問自答，&ot;當然還是因為喜歡。&ot;

&ot;以前總考慮的太多，真有一天被逼到懸崖前，什麼都無所謂了。&ot;她說，&ot;勇敢一次才知道有多快樂。&ot;

陳季有些擔心。

賀言淮畢竟是那樣的人，溫念再叛逆也還是傳統女孩。

而且沈書黎說他就要聯姻。

普通人的婚姻，忠誠是首要。

然後四季三餐二人一生。

&ot;你真的了解他嗎。&ot;她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哪怕問了會遭到溫念的討厭她還是要問，如果可以及時止損，那被討厭也沒什麼。

溫念意料之外的點點頭：&ot;我認識他很多年，當時還在上學，確實是在意門當戶對的原因，後來也聽說他有未婚妻就斷了聯繫。」

&ot;但前段時間女方主動退婚，這樁聯姻也就作廢了。&ot;

陳季才知道賀言淮的聯姻沒了。

&ot;他這人雖然會玩，但一旦確認了一段關係，會很認真負責的對待。&ot;

陳季想。

或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