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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沒有再試著忍住汗水,只是順著脊背浸濕衣衫的汗液,每一滴都被死裡逃生的後怕激得徹骨冰涼。
抱著新的企劃案,抱著這把能撬開董事會大門的鑰匙,袁冉渾渾噩噩回了車上。
他覺得自己被劈開成了兩半,地上一半,空中一半。
似是紮根,卻不落地。
行出十幾公里,他才從後視鏡里看見自己的臉恢復了些人色。
與此同時,理智也逐漸回到了他的腦海。
快速翻動了一下新企劃,確實是重量級的工程,有難度,更有價值。
揉了揉眉心,掏出電話。
「何荻,組織高層,半小時後開會。」
九點過半。
袁冉才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他長長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看夜色里無垠延伸的霓虹森林,在燈火逐漸稀疏的東南方,那是鈐園所在的方向。
突然很想回家。
一種倦鳥歸巢的心態讓他立馬收拾好東西下了樓。
早上宋知舟離開後便再沒有聯繫過自己,想來這會兒也並沒有消氣。
靠著工作麻痹了大半天,這會兒車子越靠近鈐園,越覺得悲哀。
袁冉覺得自己最近走的大運是主「職場得意,情場失意。」
不然怎麼會連袁綺鳶為愛走鋼絲,將繼承權拱手讓人這種事都能讓自己遇上?
重重擊了下方向盤,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好在宋知舟這會兒大概率不在鈐園。
見不到也挺好,他被企劃案折磨了大半天,這會兒別說吵,就是和對方心平氣和解釋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惜,袁冉撞到了小概率事件。
當他在廚房裡看到坐在地上自斟自飲的宋知舟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坐這裡。」
袁冉本意當然是問有些許潔癖的人怎麼會坐廚房地上。
但酒醉的人會錯了意,略帶嘲諷勾了勾嘴角,「呵,不能坐?鈐園早就已經轉到我名下,清清楚楚寫在婚姻協議里。」
他特意加重了「婚姻協議」幾個字,擺明了是在回應早上的話。
醉鬼果然無法溝通,但既然看到了也不能晾著人。
袁冉朝宋知舟伸出手,「起來,別再喝了。」
宋知舟看看那手,完全沒有要握的意思,繼續低頭喝自己的悶酒。
袁冉屈身,從他手裡奪過酒瓶,倒扣著將剩餘液體全部衝進水池裡。
「別賭氣了。」他放軟了聲線,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
宋知舟將杯中最後一口酒飲盡,搖搖晃晃站起來就往前走。
袁冉怕他摔倒,只好跟在後面,一路從廚房跟上了樓,又跟到房間門口。
宋知舟站在房間門口,緩緩轉過身,濃重的酒氣噴灑在周遭空氣里,表情卻淡漠得驚人。
「你一直對我很差,高中時就是那樣。」他冷冷道,「現在也是如此。」
袁冉想否認,卻又覺得宋知舟說得沒錯,但還是下意識爭辯,「不是這樣的……」
「不是?」宋知舟突然上手抓住他的腕子,拉到無限近前,「證明給我看。」
第40章 便在沉默中爆發
醉鬼都是什麼德性,袁冉比大多數人都清楚。
隔著不到一掌距離,被對方身上的酒氣纏得心浮氣躁。
證明?怎麼證明。
剖開胸膛拿出一顆心,完事兒第二天宋知舟酒醒,保不齊看著地上一灘血肉不明所以。
和醉鬼最忌較真,三言兩語,自己都要搭進去。
短暫的僵持過後,他決定暫時服個軟,先把人哄進房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