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页)
「江緒,我查了林桉的通話記錄,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夏景逸要?離去時,背對著江緒說道。
「他死前?最後想的人?還是你,可你呢?你在給你那個竹馬歡歡喜喜地過生日,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願分給他。」
江緒心裡好似被一擊重?錘砸中,鼻頭?一酸,眼眶微微濕潤了。
夏景逸咬咬牙,努力忍住想要?哭出來的衝動,轉過頭?狠狠啐了他一口:「江緒,孬種!你這種肆意踐踏別人?真心的畜生,活該一輩子被人?看不起!」
夏景逸罵完,看他蹲在那裡的頹廢樣?兒,恨不得衝上去踹他幾腳,可又覺得,這種無可救藥的人?,就算打死他也?於事無補。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景逸神色冷了冷,拿手?遮住頭?頂落下的雨滴,急匆匆地走了。
烏雲深處傳來雷聲轟鳴,雨越下越大了。
江緒在林桉的墓前?坐了很久很久。
他靜靜凝視著眼前?的墓碑,餘光瞥見?地上的梔子花,忽的笑了笑。
「你不喜歡梔子花的,夏景逸滿口深情,卻連你的喜好都記不住,你明明喜歡白?玫瑰。」
江緒說著,越來越得意,「你還記得嗎?我跟你第一次約會,我就送了你一束白?玫瑰,你可高興了,眼睛亮亮的,像只小鹿似的。」
從那以後,他每次約會,都會給林桉帶一束白?玫瑰,林桉每次都像如獲至寶,把它們?悉心養在漂亮的花瓶里。
所以,在江緒眼裡,林桉一直是喜歡白?玫瑰的,就像他一直喜歡自己一樣?。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同了呢?
大概是沈清安回來那段時間吧。
江緒將地上的梔子花拿起來,那股清幽典雅的香味,混著青草泥土的芬芳,縈繞在鼻尖,沁人?心脾。
忽的,江緒腦海里浮現?出林桉的笑臉。
他眨眨眼,緩緩站了起來,滿眼愛憐地摸了摸光滑的墓碑,又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遠方。
「嘿,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江緒仿佛痴魔了一般,把那束梔子花放進上衣口袋,轉身踉蹌著出了夏家大門,到?了平日裡他經常給林桉買甜品的蛋糕店。
因為時間有些晚了,江緒來不及預定,只好挑了一個醜醜的貓貓頭?蛋糕,他囑咐師傅小心裝好,便?帶著回了家。
到?了自己的別墅,一開燈,地板依舊是一塵不染,乾淨的好像這裡從來沒住過人?。
江緒抱著蛋糕四下轉了一圈,有點怔忡,來到?廚房,甚至不知道剪刀在哪個櫥櫃裡。
江緒這才發現?,林桉這些年為自己默默付出了多少。
拍完戲回家,桌子上總有熱騰騰的飯菜,隨意脫下的髒衣服,明日清早一定會熨燙好放在自己的床頭?,去健身房鍛鍊完,浴缸里必定盛滿溫度適宜的泡澡水
江緒愣了愣,抱著蛋糕的手?微微攥緊了。
他到?底還是找到?了一把切菜刀,笨拙地把密封良好的蛋糕盒打開,露出裡面不太好看的貓貓頭?。
賣相是差了些,可林桉最包容自己了,一定不會怪他的。
江緒一邊想著,一邊喜滋滋地切了蛋糕,把帶著「生日快樂」四個字的那部分擺在自己面前?,像個唱獨角戲的演員,朝著空氣輕聲笑了笑:「桉桉,生日快樂。」
二十七歲的蠟燭熄滅了,只有窗外呼呼的風聲在回答。
透過搖曳的燭光,江緒好像看見?了自己第一次給林桉過生日時,他幸福到?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從沒吃過蛋糕耶,還有這個苦苦的東西?,是什麼?」林桉指著江緒送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