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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裝。」一旁的那黑粗漢子捋起袖口,正要再打,卻被五哥出聲制止。
五哥坐直身子,黃瘦的臉上森寒漸起,「小亮,是你要求去,還是她請你去的?」對於這裡混亂的男女關係,他再清楚不過,剛一得知此消息,就想到了最髒的事。
蘇朝暉被打的頭暈眼花,沒聽清他問什麼,他恍惚著要抬手去擦鼻腔里的血,緊接著感到雙肩被死死壓住,雙腿隨即傳來一陣劇痛。
「呃…」他一個趔趄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問你!是你要求去的?還是她邀請你去的?」五哥狠狠地拍著牆壁,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尤其在男人功能「不行」的情況下,對另一半的貞潔更是有近乎魔怔的執著,別的事都可以緩,這件事不能。
蘇朝暉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直言,「她讓我留在那裡。」他吞了口血沫,「我就在牆角睡了一晚,我太累了,沾床就睡了,醒了都八九點了,晨會都沒去。不信您叫九妹來,您問她。」
五哥見他神態鎮定,言辭有據,面對暴力威脅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怯懦和恐懼,只當他是有人撐了腰,所以才這麼硬氣,於是更加篤信自己的猜測。
「小亮,」五哥蹲在蘇朝暉面前,「你以為靠了九妹就有人撐腰?我告訴你,這裡所有的信息都是匯總到我這,你的小動作,我會不知道?還是你覺得我忙,不追究嗎?你這點小聰明,都是我初出茅廬時玩剩下的。」
蘇朝暉搖頭道,「哥,我不明白您說什麼,但我可以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越是鎮定,對五哥來講就越像是挑釁。
「你不明白嗎,」五哥吁了一口氣,往茶杯中邊兌水邊道,「那你悟性不行,需要旁人幫你激發一下。」
他朝旁邊的大個子揮揮手,那人一點頭,從牆邊的紙箱裡拿出一節粗竹竿。
蘇朝暉心中一涼,他看著那人拿著竹竿逼近自己,繞至身後,將竹竿橫在他腳踝的關節處,那個血管密集,筋骨脆弱的位置。
身後兩人一看就是常幹這事,他們一邊一個,踩住竹竿兩端,狠狠碾壓下去。
「呃,啊——!」
蘇朝暉痛徹心扉,失聲慘呼,冷汗如瀑布般淌落。
五哥眼疾手快,立刻拿了塊毛巾,塞在他口中。
蘇朝暉感覺自己快虛脫了,身後兩人又將他拎起來,喝令他站直。他感覺自己的腿都已經碎掉了,根本站不直,那兩個人就猛地踢他的腿肚,一次比一次使勁,毫無憐憫之心。
五哥看著蘇朝暉緊鎖的眉頭,油然而生一種掌控生殺大權的滿足,他氣稍微消了點,於是示意二人鬆手,把蘇朝暉丟在地上。
「講實話,」五哥摘下蘇朝暉口中的毛巾,看他顫抖著如秋風落葉,「我也是男人,我知道邪火攻心在所難免,能理解。」他吸了口茶,臉色忽然一變,「但要自己管理好!別跟個畜生一樣!見到雌的就知道發情!」
「五哥…」蘇朝暉滿臉冷汗,他掙扎了幾下無法站立,只能伏在地上,道,「你和九妹對我關照有加,就算要我死,我也沒話可說。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會認,我沒有做,你們逼我認,也是浪費時間,我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們這樣為我費心費時,讓我過意不去。」
「你還挺伶牙俐齒。」五哥的怒火在胸中逐漸沸騰至極點,他著牆角的開水瓶,揣摩起更嚴厲的責罰。
屋內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五哥品著茶,打量著地上的蘇朝暉。他們一個居高臨下,虎視眈眈,一個單薄消瘦,傷痕累累。
然而五哥非常清楚,這間屋裡真正占上風的,是這個蜷縮在自己腳下的人,他所碾壓的,是自己靈魂深處最脆弱最矜貴的尊嚴。
五哥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