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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朝暉,讓他們走,行李在大門左手邊第三間。」他回身道,「這人只能我搞定。」
望著二人酣暢淋漓的交鋒,在場的人也比較迷茫:上去幫吧,好像沒自己什麼事;不去幫吧,就這麼走了也不合適。只好這麼看著,看兩人從高處打到低處,又從低處打到高處,像看比賽,有的人甚至看得津津有味,還鼓掌。
隨著人越聚越多,宋宇逐漸感到束手束腳,他連挨幾拳,終於忍不住,於是飛起一腳逼退丁火,罵道,「不要在這礙事了!誰再看我砍誰!」
「走,我們去拿行李!」蘇朝暉喊道,「都跟我來。」他擠岀人群,扶起幾個嚇呆的女孩,領著眾人往外走。
不知誰走後一個走的,還配合地將門關上了。
房間裡再次剩下丁火和宋宇。
兩人打了快一個小時,體力耗損過半,傷勢也都在發作,暫時各自撐地喘息。
「今天在這裡,我們只有一個能出去嗎?」宋宇喘著粗氣,邊說邊打手勢。
丁火也在喘氣,他舔舔刀上的血肉,讓血腥味給自己補充能量,他不知宋宇說什麼,只咧開嘴,無聲地笑。
實際上,宋宇已經感到十分吃力。在打鬥期間,他摸索著丁火的套路,這人的招式非常嚴密,久攻不破,自己靠速度能夠暫時搶占先機,但還是非常吃緊,一般人跟他打,不被打死,也會被累死累瘋。不僅嚴密,而且博採眾長,看不出學的是哪派,唯獨在出刀的瞬間,腋下會暴露短暫的防禦缺口。
「你很厲害。我學到了很多。」宋宇嬉皮笑臉,道,「要是以前被你打死,我服你。但今天不行。」他邊說邊起身,撿起一塊又尖又長的玻璃,撕下半截衣服將玻璃尾端裹上,握在左手。
「我暫時不想死,我有事沒辦完。」此話一落,他笑容驟然收斂,手腕一偏,沖丁火扎去。丁火早有防備,他向後一躍,跳上紙箱,趁宋宇追上,回身一刀刺去,宋宇往左一閃,偏了半寸,頓時再被劃出一道裂口,傷上加傷,痛上加痛,他慘哼一聲,開始後退。
丁火與他交手兩次,頭一次見他防守,猜他體力不支,於是出招越來越快,緊咬不放,宋宇且守且躲,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染紅了地面的白紙。此時他左肩上的傷口也已崩裂,左手逐漸脫力,出招力道銳減。
同時,他知道蘇朝暉等人已經離開,自己也不能再拖,必須儘快解決。他逃至牆角,赫然轉身,身型一矮躍下高處,丁火一刀扎空,牆上落下叮的一聲,宋宇回身躍起,連出幾拳猛擊丁火腋下,丁火的手臂頓時酸脹難忍,他右手換左手,朝著宋宇扎去,宋宇一擋,手中的玻璃應聲粉碎,左肩開了一道傷口,劇痛讓他連連後退。
「呃…」他後背撞在牆上,抓著丁火握刀的手。
丁火不依不饒,用盡全身力氣,將刀尖往宋宇的心臟送去。
汗和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兩人都是傷痕累累,到了極限,他們喘息著,對峙著。宋宇眼睜睜看著那刀尖離自己心臟越來越近,幾乎可以感到它刺破皮肉,抵達血脈。
忽然,一道紅藍交接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赫然照在在二人臉上。丁火眼睛一眨,毫釐之間,宋宇膝蓋猛抬,頂他胯下,接著一頭撞上他的鼻樑,趁丁火身型委頓,雙手揮出將他手腕一折,逼出他手裡的刀,一刀揮出,刺進丁火腹部。
紙花四濺。丁火轟然倒地。
片刻之前,宋宇聽見了警車聲,他知道丁火聽不見,於是不漏聲色,直到丁火被警車的燈光晃了眼睛,才即刻奮起反擊。
「拜拜嘍。」宋宇撿起地上的碎步布,邊裹肩傷邊往走廊跑去。
此時的走廊一片寂靜,好像廢棄很久的老宅,他沿路撿了件大號夾克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