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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國是警察,在她?很小的時候跟她?科普過?,但記憶太久遠了,就像父親曾殷殷叮囑過?她?要保持警惕,也被她?拋之腦後。
不知過?了多久,哐當?的聲音停止了,是蓋子被打開?的聲音,新鮮空氣湧入這個狹小的密閉空間?。
趙予安被扛出來丟在地上,頭上的罩子被揭開?,但眼上仍蒙著黑布。
嘴上的布基膠帶在腦後緊緊纏繞了幾圈,此刻被人粗暴地解開?。
趙予安貪婪的大口呼吸著,像一尾瀕死的魚。
一個杯子輕輕碰了碰她?的唇,小孩的聲音細細的:「姐姐,水。」
她?意識尚存,猶豫著那水能不能喝。
有?人已不耐,將?水一把打翻,小孩一聲驚呼。頭頂上頭傳來一個粗重的暴戾男音:「給她?幹嘛?她?愛喝不喝!」
打翻的杯子有?幾滴濺落到趙予安臉頰邊,她?試探性?的舔舐了一下,是水,沒加料的。
喉嚨火燒火燎的乾渴是一下子甦醒的,她?想要更多水,才能有?體力和他們斡旋,弄清楚綁架她?的真實目的。
小孩似是小心翼翼又倒了一杯,遞到她?唇邊,趙予安這次就著他的手大口吞咽著,喝的貪婪,一滴不剩。
「……這是、哪兒?」她?小聲問,感受到小孩輕輕搖了搖頭。
空氣中有?香味傳來,綁架她?的人現在是在吃飯嗎?
趙予安軟軟的癱倒在地,背後的手腕卻?在使力,讓粗糙的繩子來回嗟磨細嫩皮肉。手開?始發抖,有?濕熱液體留下,趙予安猜應該是手腕上磨出了血。
疼痛使意識一點點清醒歸位,她?嗅出了空氣中螺螄粉的香味。腦海里華夏大地的各省食物地圖浮現——她?現在是已經連跨四?個省,到了廣西嗎?
那股酸辣味道刺的她?胃裡直泛酸水。趙予安估計自己起碼兩天都沒吃東西,她?應該很餓,但此時卻?只想乾嘔。
她?開?始試著用指頭扣背後的繩結。
有?人走了過?來,用滿是汗毛的大手粗暴地掐住她?的喉嚨,朝地上啐了一口:「給我老實兒點!」
那隻毛茸茸的大手掐的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又有?人走了過?來,似是很畏懼這個男人,但還是扒住他的手,囁嚅解釋道:「——弄壞了就不好賣了。」
去他媽的。
趙予安更無力了——這個聲音她?認識。
第25章 針管
趙予安一直覺得, 母親陳文華很嬌慣弟弟。
很小的時候,她就見識過這個所謂的舅舅, 每次來家裡,最後?都要拿走一車的東西,有吃的、穿的,甚至母親手?作的工藝品、父親單位發的水果禮品。
當?然,還有錢。
但一貫對她嚴厲的母親,卻好像對此絲毫不在意。
有一次,在陳文強拿走了那幅母親足足剪了兩個月、要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拿去賣錢後?, 她委屈極了,把自?己喜歡的花全部踩得稀巴爛, 對著陳文華大吼大叫——大意是為什麼要把答應送給她的剪紙工藝品送給舅舅!就算是?孔融讓梨,也沒見過?小到要讓大的!
當?時陳文華摸著她的頭,沒說話,表情卻很哀傷。
後?來還是?父親告訴了她。
姥姥生舅舅的時候,因為難產大出血死了。姥爺和姥姥感情很好,是?患難夫妻,在他心?中, 妻子遠遠比孩子重要。姥爺略懂算命之術, 他說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是?討命的, 是?來報復身邊人的。
這麼說著,連帶著周圍親戚一起, 從小不待見這個「討命」的孩子,對他厭惡至極。
厭惡到,舅舅在6歲那年, 高燒了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