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页)
「李家世代忠誠仁德,哪一個不是青史留名的賢臣?便是像你叔伯那等不學無術之人也知曉有所為有所不為!萬不敢毀了李家世代的清流賢名!」
李誦念氣的面色發紅,「可我的兒?子,你的好弟弟,他做了什麼?是他毀了李家的名聲,他就該是李家之恥。」
「父親。」袖籠里,李鶴珣五指成拳,攥得指節泛白,「他沒有。」
李誦年眼眶中布滿猩紅血絲,甚是駭人,「四?年過去,便是沒有又?如何?他便是被?冤枉的又?如何?你能查出來,你還能替他報仇不成?」
「瀾之,晚了。」
李鶴珣猛地抬眼看向李誦年,只?見他一瞬似乎老了許多,疲態盡顯的撐著桌沿,「若他是被?冤枉的,也是他當年不夠警醒聰穎,輕易相信旁人,怪不得別人。」
「相信旁人也有錯嗎?」李鶴珣瞳仁輕顫,不躲不避的看著他,「那時?他才十四?歲,相信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有什麼錯?」
「他沒錯。」李誦年緩緩抬眼看向他,聲音輕如羽毛,這是他第一次與李鶴珣提起李鶴意的事,但不表示他不清楚李鶴珣這些年私底下都在做些什麼。
但他要告訴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孩子,「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話之重,重到李鶴珣呼吸一滯,只?覺心臟被?一雙大手緊緊擰住,不得鬆緩半分。
「瀾之,李家已經出了一個逆子了。」李誦年平靜的看向他,「你也要重蹈他的覆轍,讓我與你娘失望嗎?」
如同泰山壓頂,洪流出閘,李鶴珣喉口?被?東西堵住,呼吸不勻,說不出半個字來。
所以父親不是不在意,甚至有可能知曉真相如何,但相較於李家,相較於他們世代遵守奉承的賢明,李鶴意便算不得什麼了。
李誦年見向來喜形不容於色的人面目蒼白,心下也極其?不忍,「好了,那些事都過去了,不管你因為什麼娶了沈家那姑娘,她既是你的妻,日後?你便得好好待她,莫要再打旁的主?意。」
李鶴珣唇邊溢出一絲輕諷的笑,心底似乎叫囂著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化作了輕飄飄的一句,「父親,仁義禮智信,孩兒?不曾忘記,更不曾想過利用一個女子來達到目的。」
晚霞初露之時?,沈觀衣才悠悠轉醒。
清涼的風吹起耳畔的碎發,沈觀衣嚶嚀一聲,抬眸看去。
只?見團扇一上一下,風聲正好,握著它的人似乎察覺不到累,明明手指都因為許久未動而逐漸腫脹,她卻?像是瞧不見一般,只?因主?子不曾喊停。
素淨的手輕柔的按在團扇的牡丹上,豆蔻嫣紅,連牡丹都爭艷不得。
「好了,休息會兒?。」
阿鶯緩緩收回手,施禮道:「是,少夫人。」
沈觀衣掀開?薄被?,還未曾抬手,阿鶯便已然上前服侍她起身,沈觀衣嘖了一聲,隱隱竟有種回到了前世的感覺。
那時?她身邊最?得力的兩人便是探春與阿鶯。
探春性子活潑,後?來手段狠辣,卻?仍舊改不了粗枝大葉的毛病。
而阿鶯安靜沉穩,行事細緻,常常她還不曾吩咐,阿鶯便已然提前一步替她打理好了。
「小姐,小姐您醒了。」探春小跑著從門外進來,行至阿鶯身側,不動聲色的將她擠到一旁,接替她的位置。
諂媚的道:「小姐,您今日想吃什麼?奴婢這就去吩咐廚房,若廚房沒有,奴婢便去替小姐買回來。」
沈觀衣眉尾上挑,看向探春,「想吃些醉糕。」
探春:……
她苦著一張臉,求饒道:「小姐,奴婢錯了,您別生奴婢的氣了。」
都怪世子,非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