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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孟清然正揉著額角,閉目養神,聽見動?靜後?睜眼看來,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頓時嘖了一聲,輕笑道?:「本宮許久不曾見你,沒想到?你竟又美了幾分。」
今日因是去獵場,沈觀衣特意?換下那些繁雜的襦裙,挑了一身紫白箭袖長衫,衣裳為三彩繡坊趕製而出,論衣料做工皆是上乘,將沈觀衣本就頗為不俗的身姿勾勒得更?加曼妙。
孟清然撐著額角,眼神從沈觀衣飽滿得玉峰上掃過,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眼底升起一絲嫉妒,「莫不是你會?什麼采陽補陰得功法?」
沈觀衣頷首道?:「被?公主料到?了。」
在孟清然看來時,沈觀衣扁著嘴道?:「我婆母日日都?讓我喝苦藥,說是補身子?,我都?已經喝了快一月了。」
「便是因為那藥,所?以你才……」孟清然一言難盡,「李夫人的方子?,改日也給本宮瞧瞧。」
沈觀衣問道?:「殿下還沒將那人抓回來?否則怎會?需要我婆母這點方子?。」
那魏蓮可是當世名醫聖手,只是性子?古怪又居無?定所?,還放話此生不與官為伍,不幫有官職在身的人看病。
提起這個,孟清然便恨得牙痒痒,「讓他給逃了。」
「所?以殿下是在我給你的地圖上,將人找著的?」
孟清然沒好氣的瞧了她一眼,「你都?嫁去李家了,怎麼,退婚不成還想著和離呢?」
「那倒不是,只是我和殿下不一樣,向來不喜歡做慈善。」沈觀衣笑嘻嘻的道?。
話中之意?便是她要報酬,孟清然知曉,但她堂堂長公主,什麼報酬給不起?
「說吧,想要什麼。」
沈觀衣沉吟片刻,「還沒想好,等我想到?了,再與殿下說。」
孟清然雙眸微微眯起,片刻後?又突然掩唇笑出了聲,「本宮可告訴你,本宮不是什麼好人,若你想利用本宮做些什麼,本宮不會?如你的願。」
她下巴微抬,眸中泛出些許精光,「本宮不怕有損名譽,不管你存了什麼念頭,都?勸你別將主意?打在本宮身上。」
「殿下多慮了。」沈觀衣百無?聊賴的看向孟清然,遞給她一塊蜜餞,「吃點,消消火?」
孟清然看向她指腹之間捏著的蜜餞,輕哼一聲,接了過來。
與此同時,距離馬車外不遠處的隊伍里,太子?孟朝並?未乘坐轎攆,而是策馬前來與人同行。
馬兒行走緩慢,孟朝勒著韁繩與李鶴珣並?肩而行,「瀾之,今日辛苦你了。」
李鶴珣不冷不淡的回道?:「殿下說笑,這些都?是下官的職責。」
「瀾之,孤讓你幫孤是將你當作?好友,不是大理寺少卿。」孟朝面?露嚴肅。
但這些對李鶴珣而言,並?不重要,他略一頷首,算是知曉了。
孟朝左右瞧了瞧,「跟在你身邊的歸言小兄弟呢,怎的沒見著?」
歸言自然是做他未做完的事去了。
李鶴珣眼睫輕閃,「殿下可還有事吩咐?若無?事,下官要先行一步去獵場瞧瞧布施,檢查一番。」
孟朝神色淡了些許,笑道?:「瀾之,我燕國朝臣若都?如你一般讓孤與父皇省心,何愁區區蠻夷啊。」
他是太子?,自小學的便是治國之道?,但比起那些即位之後?才能全數用到?的東西,眼下他的長袖善舞,隱忍之道?才是關鍵。
李鶴珣策馬離開,從始至終對待孟朝都?算不得熱絡。
一旁的灰衫男人騎馬上前,來到?孟朝身側,看了一眼他陰沉密布的臉色,小聲道?:「殿下,這李大人瞧上去似乎與太子?並?不是一條心啊。」
孟朝冷冷的看向他,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