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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從抽屜里拿出手電,回頭一看顧衛南的臉已經紅得像盤燒茄子了,輕敲他的頭說：&ldo;跟我哪個?不要老想著那種事啊,未成年。

顧衛南紅著臉，嘴還倔：&ldo;我也不是老想啊。但你總拿我未成年當藉口迴避,我看看這次你是不是該沒話說了。&rdo;

陳諾轉身去拿軍帽：&ldo;你非得把我的話想成藉口,那我就直跟你說：不行。換個實在點的吧。&rdo;

顧衛南聽到這麼明確的拒絕,鼓起的勇氣立時像刺破的氣球一樣四分五裂，當場心裡一酸,面上都有點掛不住了。停了一會才澀澀地低聲問：&ldo;教官，其實你還是沒那麼喜歡我吧。&rdo;

陳諾微微訝異：&ldo;我很喜歡你啊。&rdo;

&ldo;那你……就對我沒有欲望嗎?&rdo;顧衛南頓了一下才問。不知道是怎麼了,同樣直率的問話，這次卻出口得很艱難。

陳諾低頭看著顧衛南那有點受傷的表情,輕聲說：&ldo;不是我對你沒有欲望。衛南，你真的還小，我覺得這種事不用那麼急著做吧?起碼等我們相處一段時間以後，互相更深一步地了解，你考慮清楚了真的要跟我在一起，那個時侯……&rdo;

&ldo;就不能單純因為喜歡嗎?考慮那麼多有什麼意思?又不是做一次就要你負責一輩子的。&rdo;顧衛南扭頭嘟囔，在他看來陳諾這麼說同樣是冷冰冰的拒絕。

陳諾很注意地看他一會，笑著說：&ldo;我明白了，還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啊。&rdo;他說著把手電和鑰匙都拿在手裡，&ldo;我跟你一起去宿舍吧，晚了你又要被記過了。

&ldo;誰沒安全感了啊?&rdo;顧衛南又嘟囔了一聲，跟在陳諾後面出門。走進電梯的時候，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盯了片刻，忽然出了一口氣，承認說：&ldo;好吧，老實說我是追你追得挺沒安全感的。&rdo;

&ldo;所以總是很著急的樣子，想用上床的方式鞏固關係?&rdo;

&ldo;教官……&rdo;顧衛南再次發窘，&ldo;你這話也太直白了，多叫人不好意思啊。&rdo;

陳諾表示詫異：&ldo;你不是一直挺坦然的，怎麼突然不好意思了?&rdo;

顧衛南侷促：&ldo;我真不是這麼想的!不是覺得跟你上床了關係就多鞏固之類……我就覺得……其實你說得對，我才大一，連出個校門都不自由，經濟都不算徹底獨立，更別說其他方面了。我要真跟你搞對象了，能給你什麼啊?所以我想來想去，除了我自己，暫時也沒啥好給你的……你要給我禮物，起碼也給個我回贈得起的吧。&rdo;

他越說越小聲，最後自己淚奔。草，怎麼說到最後，意思成這樣了!我在說對等問題，不是把自己身體當禮物啊……

陳諾驚訝：&ldo;還說我考慮多，你想得也不少啊。&rdo;

&ldo;……&rdo;顧衛南低頭不說話了。

陳諾表情認真考慮了一會，輕笑說：&ldo;你要這麼在意這些，幹嘛還要追著跟我交往啊?&rdo;

&ldo;啊?&rdo;

&ldo;你之前那勁頭都去哪了，事到臨頭突然對自己沒信心了?&rdo;

&ldo;我……&rdo;顧衛南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