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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低頭喝茶，不言不語。

六皇子看胞弟勢單力薄，幫腔，&ldo;小姑姑不會害我們。&rdo;

九皇子重重地點頭：&ldo;小姑姑很厲害，遇見危險，都能護住我們。&rdo;

六皇子緊跟九皇子的話，一唱一和，道：&ldo;十一弟就是小姑姑從水池裡救出來的。&rdo;

九皇子儘管年紀小，也見過被關起來的人的下場，補充道：&ldo;小姑姑還救了小啞巴。&rdo;

六皇子看著母妃的臉色，道：&ldo;在小姑姑這裡，我們很安全。&rdo;

文妃用繡帕擦了擦嘴角，道：&ldo;長公主是先皇在朝中親口冊封的壽穂長公主，遺囑的實施者，身份尊貴，就連太皇太后也要低一頭。即使是聖上，也動不得長公主一根頭髮，更何況，皇后把鳳印給了長公主。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do;

聰慧的九皇子積極發言，&ldo;小姑姑最大!&rdo;

文妃笑著颳了下九皇子的鼻樑，&ldo;意味著，你們不能得罪長公主。如若惹怒了長公主，我無法護住你們。&rdo;

六皇子點頭，沒說他們兩人會聽話不惹長公主生氣，反說道：&ldo;小姑姑不會被我和九弟惹怒。&rdo;

文妃好笑地用書敲了敲他的頭，&ldo;長公主脾性好，還是不好，你們哪會知曉?&rdo;

話罷，文妃回寢室休息，關於兩兄弟跟著長公主學武的事，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六皇子想再求母妃，被高嬤嬤拉住。

高嬤嬤無聲地搖了搖頭。

六皇子皺眉。

他進學兩年，已曉事，自從十一弟的表哥不明不白的死後，宮中的氣氛就緊張了起來，母妃也開始把他和九弟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也不知是不是他看的鬼怪故事太多，他總感到有人在看他，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眼神，他心裡有些怕。

他帶著九弟和十一弟碰見小啞巴時，他感到那個偷窺他的鬼行動了，他沒想動手，手肘卻被一股力推向前，推倒了小啞巴。

小啞巴摔倒，只以為他在故意欺負人，爬起來就舉著拳頭沖向他。

十一弟擋在他的身前，被衝進了池裡。

他琢磨著，那小啞巴就是個被鬼附身的倒霉蛋。

他十一弟胖成了球，水池距離十一弟還有十步的距離，小啞巴能把十一弟衝到池子裡?

反正他不信。

母后宮中的李嬤嬤說小姑姑是鎮壓妖魔鬼怪的鎮山石。

這話，他信。

在小姑姑把十一弟從水池裡救出來的時候，那個讓他懼怕的感覺消失了。

鬼被他小姑姑鎮壓了。

金雀殿裡，六皇子講他對她的敬仰，順道說了他被鬼盯上害人的過程。

秦穗聽了，摸了摸他的手肘，冷靜道：&ldo;不是鬼，是人。&rdo;

秦穗放開內力，房間中的桌椅無風自動。

有少許內力的知秋跟六皇子解釋道：&ldo;隔空擊物。&rdo;

知秋身側的知春長嘆道：&ldo;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rdo;

六皇子沉重地點了點頭，愁眉苦臉地看向秦穗，&ldo;小姑姑，誰要害我?&rdo;

&ldo;不知。&rdo;

秦穗凝眉，先皇交給她的話本中，只預言了皇侄和皇侄孫的直接死因，其他的並未多說。

她原本以為十一的死是巧合，如今看來，這些巧合的後面，有幕後之人。

&ldo;歹毒!&rdo;秦裕氣的在安泰殿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