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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差，卻沒有道理可以講。

她壓力大，睡不好，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找高寂雲，他正好也要找她，乾脆中午約她到對面餐廳吃飯。

兩個人點兩份午市套餐，高寂雲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ldo;是不是覺得最近我很少交工作給你做？&rdo;

樂言一怔，原來他都知道？

他抿一口冰水，似乎還是醞釀了一下該怎麼跟她說。

&ldo;樂言，何維林的大實企業因為光伏項目的事提起了行政訴訟，而且南華集團也打算收購他們，所以他們也在找合適的律所負責他們的法律事務。我接了這個case。&rdo;

樂言知道她不該表現得太驚訝，但仍是忍不住問：&ldo;所以你推了南華的業務？&rdo;

他苦笑，&ldo;一言難盡，何薰、池睿甚至包括你都不希望我接南華的業務，池睿甚至因此鬧到要辭職，我這算是一種妥協。當然你要說我是以退為進也不是不行，我已經習慣了。&rdo;

他本來就是與兩方都有接觸，南華吹了，大實仍是可以爭取的。

樂言深深呼吸，她不怪高寂雲，公事跟私事本就不該混做一談。但她也知道他今兒找她來不是要談這個。

&ldo;池睿要辭職的事兒讓我很震驚，我沒想到你們的感情已經發展到這個份兒上，他願意為你做這麼大的犧牲。你也知道他年紀不大，對我們律所來說卻是三朝元老，連田衛都走了他還在，我很感激他，也不想失去這樣一位精兵強將。&rdo;

樂言見他欲言又止，反倒十分冷靜，&ldo;高師兄，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沒有關係。&rdo;

&ldo;他的家庭背景你也很清楚，他父親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做過我的老師，所以我一向很尊重他的意見。以前有池睿，現在又多一個蔣妍顏，他把一雙兒女都放在我這裡，是對我的信任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你明不明白？&rdo;

原來那位新人助理是池忠和繼任妻子的孩子，與池睿是名義上的兄妹，難怪這些日子他一直這麼排斥和煩躁。

她的笑也有些苦澀，&ldo;師兄，我明白。&rdo;

她這樣善解人意，高寂雲又覺得為難和不舍，&ldo;樂言，我是沒有辦法，如果可以我當然是希望你們兩個都能留下來。可是如果必須有一方離開……那個人不可以是池睿。&rdo;

只能委屈她了。

☆、第73章 就到這裡

樂言從高田所辭職，即時就生效了，不用再朝九晚五地去辦公室報到。

早晨她送思思上幼兒園的時候，在電梯裡遇見孔女士，她見樂言褪下職業套裝一身休閒打扮，不由問道：&ldo;你今兒不上班嗎？&rdo;

樂言倒也大方，笑了笑，&ldo;嗯，我辭職了。&rdo;

孔女士露出詫異的表情。

思思仰起頭問：&ldo;媽媽，什麼叫辭職？&rdo;

&ldo;就是不在現在這個地方工作了呀！&rdo;

&ldo;那不是就沒有工資了嗎？我們還有錢花麼，我還能上學嗎？&rdo;她看電視裡都是這樣的，爸爸媽媽沒有工作了，小朋友就不能上學了。

樂言被女兒逗笑了，&ldo;放心吧，咱們還有一點兒錢，而且媽媽還會再找工作的呀！&rdo;

一旁的孔女士若有所思。

高田所的人事部通知樂言去辦離職交接的手續，她也還有些私人物品放在辦公室需要整理好帶走。

高寂雲始終心中有愧，雖然辭職是她自己提出來的，還是給她足足補上了離職補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