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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吃上了，都不等我？」肖遠不滿的把酒放在桌子上。

肖連軍：「等你幹嘛？你是客嗎？」

林錦坐在肖遠旁邊一邊吃一邊聽他們鬥嘴，何伯笑著對林錦說：「他們爺孫兒啊，年年都這樣鬥嘴。」

「感情好。」林錦輕笑道。

「那是感情好，肖遠從小就跟著老爺，跟父母都沒跟老爺親。」何伯說這話時，眼裡全是笑意。

林錦怔了怔，看了一眼正在鬥嘴的二人，笑了笑。

「小錦做飯，可比何伯好吃。」肖連軍擦了擦嘴道。

肖遠哼了一聲，朝何伯嚷嚷：「何伯，以後你就讓他自己做飯。」

「爺爺您吃著滿意就好。」林錦道。

肖遠湊到林錦耳邊小聲道：「你什麼也給我做做飯啊，我也想吃。」

瞥了一眼肖遠，林錦沒說話，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晚飯過後，何伯收拾餐桌，林錦想要去幫忙，讓何伯打了回來，林錦覺得自己畢竟是外人有些不好意思，肖連軍卻讓他不要太客氣。

三人坐在客廳看了一會電視，肖連軍突然拿出兩個紅包，笑眯眯的往他們一人手裡塞了一個。「壓歲錢。」

頭一次接到壓歲錢，林錦半天沒回過神，直到聽到肖遠說了句謝謝爺爺，他才反應過來，忙遞迴去道：「這，我不能收。」

「哎！壓歲錢，人人有份的，不能退回來。」肖連軍皺眉擺了擺手。

林錦有些為難的看向肖遠，肖遠把紅包塞進他口袋裡，淡淡道：「壓歲錢，給你就收著，要謝謝長輩。」

「謝謝爺爺。」聞言林錦不好意思的小聲朝肖連軍道。

何伯收拾完桌子和廚房，出來喊了肖連軍。

「老爺，到9點了，該去給太太誦經了。」

「到點兒了？」肖連軍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牆，隨即笑了笑沖肖遠二人道：「你們年輕人玩吧，我這個老頭子就先走了。」

「您早點休息。」

「爺爺再見。」

兩人異口同聲道。等肖連軍走遠，林錦推了推肖遠道：「誦什麼經？」

「給我奶奶誦經，每天晚上都要去，逢年過節時間都要翻番兒。」肖遠漫不經心道。

林錦沉默了，年30晚上要點燈，一樓除了客廳燈都關上了，客廳的大燈足以照亮一樓。

「你累了嗎，要不要去休息？」肖遠看著沉默的林錦道。

「是有點困，可不是要守歲？」林錦問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他沒守過歲，也不懂守歲。

「也不用。」肖遠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他道：「你想守嗎？我陪你。」

「想，我沒守過歲。」

林錦說完有些出神，往年30自己都是關上所有的燈，讓家裡一片漆黑，而自己在黑夜裡，靜靜呆到新的一年來臨。

「那，一起跨年吧？要不要看春晚？」肖遠晃著手中的遙控器道。

「看！」

打開電視時春晚已經開始了，肖遠想著老爺子應該也不會下來了，從林錦身後輕輕抱住他，兩人一起看春晚。

隨著春晚的結束，跨年的鐘聲也隨即響起，肖遠貼著林錦的耳邊，輕輕道：「林錦，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林錦癢的一縮，回過頭看著肖遠的雙眸回道。

守歲之後兩人都有些困，隨便洗了洗朝上床睡覺了，對林錦來說這是他18年以來，最快樂的一個除夕。

他想，今夜之後他會更愛肖遠一些，肖遠的真是個耀眼到讓自己有些睜不開眼的人。

猶豫了一下，林錦鑽進肖遠的懷裡，把手塞進肖遠衣服里，感到肖遠摟自己的動作，林錦在黑暗裡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