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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那溫和聲音,就像是猛獸發出的煙霧彈一樣,讓人明知猛獸所在的地方包括它自己,都是危險地帶危險動物,但因為這一聲響起,卻讓人放鬆戒心,慢慢靠近過去。
她將程雲天比喻成猛獸,將她比喻成獵物了?
腦海裡面突然產生這想法,讓蔣陶不由一愣。
她跑步的步子沒有停,程雲天也沒有停,因此跑道上也並不是一黑到底,在跑的時候,身子側方的辦公樓和宿舍樓還會傳過來些微微弱的亮光。
那些亮光悉數打在程雲天臉上,身上……
蔣陶看清了她剛才思緒裡面比喻成猛獸的那個人的臉。
跟之前見到的時候不一樣。
之前見到的大多都是冷淡漠然,疏離令人望而止步,望而生畏。
而現眼下,他俊臉線條因為那些細微微弱的燈光打上去,平添了幾分柔和銳利剛毅線條的作用。
現眼下的他,看起來好像溫柔的不可思議。
溫柔?
不討厭他了?
好像是不討厭他了。
人的情緒以及思想真是難猜,別人猜不到還情有可原,有時候連自己都猜不到。
分明在前些時候,還覺得他挺討厭的,覺得他趁她昏迷,趁機握她手這種舉動很討厭,連帶的,就自然而然的討厭他這個人了,討厭他送的東西了。
不過,說好的要將東西扔了,現在還在自己小柜子裡面安然放著。
而且,在這一刻,對他那種討厭情緒好像沒有了。
不曉得為什麼。
很奇怪,是不是?
她自己在心裡問自己,沒人回應。
覺得連長還會握過很多女人的手,這也很奇怪的,覺得像連長這麼冷淡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地去碰別人。
他是軍人啊。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懂。
他不會不潔身自好的。
不然的話,若是像他那種行事作風,見個美女女兵就握人家的手的話,有一次兩次,沒人知道,女兵也心甘情願的讓他碰。
但時間一長,就算他不說,女兵也不說,但還是會有人知道的。
他做到這個位置,肯定很多人眼紅,巴不得他出點事兒把他拉下來,然後自己上位。
所以,他還能安安穩穩地做到這個位置上,那,那些事肯定不會做過了。
一旦做過了,就會有眼紅的人上去舉報,舉報過後調查,調查之後得知他確實是作風不檢的話,那今天他就不會站在這了,也不會是這樣的軍銜了。
是啊。
之前怎麼沒想到,還對他那麼大的意見,還差點把別人的好心給扔了。
可,不經過允許握著她手的這舉動,的確是不好。
同時,也是不是就再說,他真的對她有意?
而且,那天握她手,純屬是情不自禁?
在她昏迷之前,他臉上的那些複雜的神情,她看的真真切切,那不是裝出來的。
在她醒來時,他眼底的那些複雜的情緒,也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並不是假裝出來的。
&ldo;怎麼不說話?&rdo;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面前響起。
蔣陶回過神來,淺淡一笑,然後停下腳步。
&ldo;程連長。&rdo;蔣陶忽然喚他一聲,然後也不等他回答,又用平靜的嗓音說:&ldo;不管您對我是真是假,那我也不會回應你任何。在來部隊之前,我談了一個四年的男朋友,我一直堅信啊,我們會很好,會走到最後,但事實卻給我了一個晴天霹靂。他跟我一個朋友滾在一塊了,滾在一張床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