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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小看這位才十四的少年,少年一身神擋殺神佛當殺佛的戾氣除了頂尖的殺手無人可有。
澄澈帶走了宋鈺,重傷了淮御。
冰涼的指尖顫抖著搭在她的頸間動脈,比他更涼的皮膚下是十分微弱的跳動,澄澈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眼裡卻爆出光亮。
這一年亂的人心惶惶,先是奉系張公皇姑屯遇刺被炸的重傷而死,緊接著直系宮岐病逝,兩系都是少帥當家,奉系卻被直系死死打壓,戰亂疊起,局勢混亂,加之帝國主義勢力攪亂渾水,這個國家的運勢不可避免的衰落。
而有一處地,墳頭青青草莖,露珠盈盈。
是一座新墳,碑上的人平和的望著前方,嘴角噙一抹淡笑,鳳眼上挑。
這是宋鈺的墳墓。
但不是淮御堆的。
淮御到現在還以為只是一場噩夢不是現實,當他知曉她真的沒有偷走文件,當他知曉她其實是被安插在安倍建一身邊的間諜,當他知曉完全是他錯怪了她,她已經沒了。
何其可笑,她死後,所謂真相才一股腦兒的湧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他所以為的一切都是霧裡看花。
她最後說的都是真話,他沒信。
是他殺了她。
各種意義上的,殺了她。
淮御還在對著墳墓,恍惚間聽到腳步聲,他轉身,被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
&ldo;宮淮御!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殺了小小姐還不夠,你還有臉來!可憐她沒過一天好日子,到死都是黃土爛墳進不了宮家祖祠,哈哈哈哈,我就不該告訴你!你去死‐‐&rdo;
徐銀鈴瘋狂的掐著淮御的脖子,淮御被徐銀鈴的話攪的腦里混沌一片,他推開她,問:&ldo;你說什麼?&rdo;
徐銀鈴已經瘋了,哭嚎著嘶吼,恨毒的眼神刺向他,&ldo;難道不是你為了宮家少爺的身份殺了她?!難道不是你殺了她的!她有什麼錯!宮岐容她不下不肯認她,你怎麼就非要斬草除根!&rdo;
&ldo;徐姨,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殺宋鈺?她什麼身份?&rdo;淮御不退反進,逼近了徐銀鈴。
&ldo;別叫我徐姨!我三年前臨走給你留了信,不要說你沒看!人死了開始裝傻了?淮御,我怎麼不知道我當年抱來的孩子是個敢做不敢當的雜種!&rdo;她哭笑著,聲音尖利的破了嗓子,聲聲泣血:&ldo;宋鈺才是流著宮家血的千金,你只是我從別處抱來的雜種‐‐&rdo;
徐銀鈴想的多好,只要三年一到就回來,用後半生陪著宋鈺贖罪,當牛做馬也要讓宋鈺過的好,可她見到的不是心氣平和笑意盈盈的宋鈺,而是一座墳,裡面躺的是和她約定了三年的小小姐。
殺她的是淮御,沒有思考,她認定淮御是知道了宋鈺的身份,因為她的信,她絕望的想死。
耳膜已經失去了作用,淮御發現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聽不到徐銀鈴聲聲怨恨咒罵,聽不到鳥飛蟲聲,外界的一切都是虛假,他則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罩隔絕,他聽懂了,又不懂。
真相真是個愛開玩笑的東西,它不願意在你需要它的時候出現,藏的讓人找不到,而你不需要的時候又猛地蹦出來,得意洋洋的向你講述你有多蠢,而它發出惡意譏諷的快意嘲笑,看著你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表情,轉身冷笑。
已經治癒的疾病從被壓抑的深處湧上,淮御咳嗽,咳的滿臉異樣紅潮,咳的想要把心肺全都嘔出來,最後他咳出了血,眼前眩暈發白,日光亮的怕人,他跪了下去,朝著宋鈺的墓碑,輕輕的從氣管里逼出了一句:&ldo;對不起。&rdo;
徐銀鈴披頭散髮的從地上爬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