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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了不好嗎?&rdo;太子疑惑。

&ldo;水滿則溢，殿下說這是好還是不好?&rdo;瑤光偏頭看著他笑。

得了，話中有話。

&ldo;瑤光是想提醒孤什麼?&rdo;

&ldo;這些時日殿下順心順意，妾身看在眼裡自然為殿下歡喜。但居安思憂，殿下也不可太過輕慢了。&rdo;瑤光溫聲說道，&ldo;妾身並非有意要給殿下潑冷水，只是殿下一日未能坐上那位置便一日不能完全安下心來。&rdo;

說實話，自睿王被削了王位之後，太子的處事不似以往那般低調了，眉目間也有幾分張揚。權力和話語權的確能讓人一個人飄飄欲仙，但問題是你想飄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這便取決於頭腦了。

雖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太子離她心目中的郎君還很遠很遠。若是自己選擇，她定不會挑他這一類。

瑤光的話的確有些讓太子掃興，但他知道她是真心實意地為他打算的，他若是擺臉色的話豈不是過河拆橋?

如此，他只得悶悶的道：&ldo;你說的是，孤這就去書房看會兒公文。&rdo;

&ldo;殿下辛苦，妾身去為殿下熬湯去。&rdo;瑤光笑著捏了捏他的肩膀。

太子打起精神，拍了拍瑤光的手背，就算是為了她他也得爭氣不是?

……

初夏方至，雨水漸多，南邊因澇災鬧起了叛亂。聖人連發三道聖旨責令地方官員治理水患安撫百姓，可收效甚微，叛亂的民眾抱團成群，隱隱有反叛朝廷的意圖。

因著南邊不穩，聖人又將武安侯斥責了一番，責怪他去年處置不當，將南邊得力的官員都折損了個大半，以至於聖令在地方難以施行。

&ldo;此事卻怪不得武安侯。&rdo;宣王府，孫仲懷撫著鬍鬚道，&ldo;江南是順王爺的地盤，他是聖人的長兄，又占據江南好地勢，有人脈有錢財，不鬧出點兒動靜都浪費了。&rdo;

他忽而想到：&ldo;藉此時機，王爺不如請旨前去平叛?&rdo;也好積攢點兒名聲。

在他旁邊還有一身著白衣的先生，臉龐雖皺得跟橘皮似的有了點兒年紀，但精神矍鑠，面帶紅光，頗有些得道高人的風骨。他搖頭不贊成，道：&ldo;仲懷心急了，如今時機未到，王爺且再等等。&rdo;

&ldo;師兄有何高見?&rdo;孫仲懷轉頭，面帶尊敬，一臉好奇。

此人便是孫仲懷隱世多年的周師兄了，因著前些日子他去信去請，周師兄才答應來京都看看。

&ldo;王爺以為呢?&rdo;周師兄不答，反而轉頭看向朱照業。

&ldo;與先生所見略同。&rdo;朱照業撂下筆，輕輕一笑。

又過一旬，南邊叛亂的燥動非但沒有被朝廷派出去的欽使給安撫住，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元康十四年，夏至的當天發生了兩件足以載入史官記薄的事兒。一是黃河決堤，萬頃良田陷入了泥淖之中，二是叛亂民眾斬殺了朝廷派出去的欽使，禍首自立為王，公然與朝廷叫板。

太子欲毛遂自薦前往南邊降服叛軍，幾次三番被門下謀士及瑤光給勸住了。眾人心裡都有一桿秤，太子不宜南行。

&ldo;其一，太子能力不足，勉強上陣只能收效甚微;其二，武安侯還未就封，太子一去便再難回，焉敢離京?&rdo;朱照業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大馬金刀，氣勢威嚴。

&ldo;王爺所言極是。&rdo;孫仲懷皺眉點頭，&ldo;可咱們若不煽起這股風，如何能有趁虛而入的機會?&rdo;無論是太子在南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