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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道:&ldo;我在想你。&rdo;
男人唇畔勾起,綻出極淺的笑意,語氣微微一頓,誘哄道:&ldo;想我什麼?&rdo;
方棋看著他硬冷的面容,看起來真的很是不近人情,這樣一個看起來冷血冷情的男人,因為他的一句話,眼底暗光浮動,整個人充滿了生氣。
&ldo;我在想你,其實你這樣,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rdo;方棋看向他的眼睛,默然注視他許久,才低聲而有力道:&ldo;覺得很煩,特別煩。&rdo;
你不理智、無底線的遷就,讓我感覺很困擾。
兩人坐在書房,外頭小鳥嘰嘰喳喳的叫,世界卻又像是死一般的寂靜。鴻元怔了一下,溫柔的笑意凝在嘴角,眼裡的光飛快的退隱了下去。
方棋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垂眸不斷調動體內的真氣,感受到它們流暢的遊動,在他身體裡面,像是魚在水中一樣的從容自在,這股氣息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看書時雖然這些修煉細節一掃而過,並未留下多深的印象,卻也知道什麼是萬事開頭難,修士也不例外。
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從一個從未接觸過修煉的人,打通筋脈到將真氣收為己用,運用自如,就算他是個天才,也斷然不可能快到這個地步!
而這些是誰給他的?就算他刻意迴避不去想,也心知肚明,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灌的藥是真難喝,但效果也幾乎是立竿見影的。初次接受修煉的那日,他還尚且是一竅不通,連丹田的位置都分不清的菜鳥。結果次日被灌了那碗難喝的藥,過後再試著修煉,居然已經能感受到了腹腔里微弱的熱量。
之前還不相信這會是極品靈藥,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沒有理由再懷疑。
所以從那以後鴻元再端藥來,他雖然臉上不情願,實則心裡並不抗拒。而其餘的幾次反抗和拒絕,純屬於故意找事了。
他真希望鴻元能因為他的事逼兒和沒事找事摔了碗走,或者打他一頓也能接受。他是誰呀,憑什麼值得鴻元一而再再而三的一退再退,一再謙讓?
他問心有愧啊!他倒是希望鴻元能甩一回臉給他看,告訴他給你是情分,不給是本分,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把那些好收回去!
可是鴻元一次也沒有。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就算被他的無理取鬧逼得無計可施,也只會扣著他親吻,將藥渡給他,每次都是這一招,每次都是最溫柔,最情色的懲罰。曾有數次兩人身體交貼,明顯的能感覺到他起了反應,男人也只是在餵完藥之後,最多摟著他多抱一會,等欲望平復下來,紳士君子的離開。
方棋越想越是心焦暴躁,帶著十足的惡劣道:&ldo;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煩你?舉個例子,你明知道我不是什麼所謂的璞玉,也不是天才,為什麼……&rdo;
鴻元突然站起身來,食指與中指按住他的嘴唇,堵住他說了一半的話。
&ldo;別說了。&rdo;鴻元低聲道:&ldo;我不想知道。&rdo;
方棋皺眉後仰,鴻元收回手來,低頭看了他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和痛苦。已經到了這步境地。還在等什麼?還在忍什麼?
鴻元往後錯了一步,手指摳進桌fèng里。
等什麼?忍什麼?
男人兇狠陰鷙的盯著他,一個瘋狂的想法不斷地在腦海里叫囂,不如把這方圓一隅的自由也收回去,他這張嘴這麼不聽話?那就封起來,只有躺在床上的時候打開,讓他除了甜美的呻吟,喊他的名字,再也不用說任何話。
方棋仰頭看著男人,鴻元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免有些心虛,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