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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疼不已,卻知丈夫是對的,凌兒不比尋常人家的孩子,他是將來的帝王。
凌重華的黑眸微動,看來凌兒的宮規禮儀也要學起來。
用膳後,父子二人將棋盤擺上,凌鄭初學,興致較高,當父親的雖然話不多,卻耐心等著,教得用心。
南珊面含笑意,端出金籮筐,拿著裡面未完成的活計,坐在他們不遠處,針線在她的手中不是很靈活,但是她仍然認真地fèng合著,姣好的面容,嫩滑的膚色上半點毛孔也看不見,鴉青的發梳著凌雲髻,步搖上的吊墜像露珠一樣擺來擺去。
父子倆人一樣的親子裡衣,等到太子冊封大典,可以一起穿在裡面。
她密密地fèng著,男人眼眸輕抬,看她一眼,她璨然一笑。
未時一到,凌鄭便起身前往東宮。
小人兒對東宮已是輕車熟路,後面的太監龍衛亦步亦趨,緊緊地跟著他的步伐。
兒子一走,男子站起身來,立在她的面前,將她手中上東西拿開,放置一旁,&ldo;來,陪我走走。&rdo;
她的鳳眼含笑,眉宇間沒有以前那絲淡不可見的郁色,整個人靈透如蜜桃,嬌軟可人,就那樣巴巴地仰頭看著他, &ldo;遵旨,陛下現在想去哪裡,臣妾必伴在左右,斟茶倒水,研墨添香,臣妾都能勝任。&rdo;
她說得諂媚,帶著討好,他被逗笑,眉似遠山舒展,墨玉般的眸子泛起漣漪,櫻唇若盛開的花朵,曠世美顏,石破天驚。
&ldo;夫君,你真美。&rdo;她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盛開的花朵開得妍麗,黑眸中的漣漪盪起波紋。
她看得越發痴迷,&ldo;夫君,你還是好好在屋子裡呆著吧,就別出去害人了,你要害就害我一個人吧。&rdo;
男子嘴角的花朵驟然收起,墨玉的眸子也恢復平靜,&ldo;好。&rdo;
夫妻二人出門,各自罩上斗篷,一藏青一粉紅,相得益彰,御花園中雖有些許綠色,但冬日的景致大抵沒什麼看頭。
遠遠地,可以聽到安昌宮中傳來的歌聲,南珊笑一下,&ldo;太上皇對凌兒倒是頗多維護,倒真是出人意料。&rdo;
他的眼神幽暗,想起許多年前,每回下朝,常在正陽宮的路上見著那個小身影,和凌兒一般大的年紀,一副想靠近又不想靠近的樣子,躲在太監的身後,怯怯地看著他。
他連腳步都未曾停頓,便徑直走過去。
如今那小身影已經是當祖父的人了,聽說最近常在正陽宮的路上等凌兒,想來是凌兒長得像自己的緣故。
凌成峰雖然魄力不足,但心地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委實太軟,這是他一直不阻止對方接近凌兒的原因。
南珊觀他神色便知是想起舊事,太上皇是他養子,到底還是有一二分情義的,人之將老,其心越善,&ldo;人老而多情。&rdo;
老?
他轉過頭,看一眼她,他老嗎?
她連忙擺手,&ldo;不是說你,是說太上皇。&rdo;
想想又不對,太上皇可是他的養子,太上皇都老,那他不是更老,自己也是老妖精,吐下舌,低頭笑起來。
安昌宮那邊傳來的絲竹聲不絕於耳,今日聽來,倒也覺得別有一番情趣,她本就不是什麼活潑的性子,自己的男人也是沉靜慣了,太上皇倒是興致好,天天歌舞不斷。
快進臘月,園子裡的臘梅開得艷,他拉著她的手,慢慢地走著,聞著梅花若有似無的冷香。
近申時,夫妻倆甜甜密密地去東宮接兒子,姜首輔行禮,南珊淡笑著讓他平聲,順道一聲,&ldo;太傅辛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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