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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力眉峰微蹙，正想揚聲力辯清白，&ldo;老闆‐‐&rdo;

明輝伸出手掌制止，&ldo;康力，我知道不是你。你跟在我爸身邊二十幾年，年紀比我還大，按理我還應該稱你一聲&l;哥&r;。經你手的書畫不計其數，你要真起貪心，也不至於拿兩百來萬的小東西下手。&rdo;

康力微微頷首，&ldo;我從麗棗湖邊拿到，只簡單檢查是不是無字天書，就帶回來交給老闆了。&rdo;

&ldo;嗯。&rdo;明輝踱步時又望向虞麗娜，也沒等後者欠身開口，說道：&ldo;你也得了吧，想瞞過我偷梁換柱還差了點火候。&rdo;

虞麗娜洗清嫌疑，樂得揚起嘴角，又想到此景不合宜，馬上又擺出嚴肅面孔。

&ldo;如果問題沒出在你們兩個身上，那就只剩下另外兩個了。&rdo;明輝不禁想起向也那張稚嫩又漂亮的臉孔，&ldo;康力，這次是娘娘腔還是那個小男孩出的手？叫什麼來著了？&rdo;

&ldo;向也……&rdo;康力沒有確實證據，推測道：&ldo;交貨的是向也，娘娘腔沒有露面。近水樓台先得月，估計也是向也拿到的。&rdo;

&ldo;向也。&rdo;明輝不禁捏緊拳頭，意識到反應過激復又鬆開，拈過茶几上的眼鏡布，取下細邊眼鏡耐心擦拭，餘下三人如履薄冰俯首聽命。

&ldo;康力，你去問候一下我們的合作夥伴，告訴他們清明節到了，不想過節的話馬上把東西給我送回來。&rdo;

康力領命，&ldo;是，老闆。&rdo;

還有一人唯唯諾諾地看著他，明輝重新戴上眼鏡，問：&ldo;先生好像還有話要說？&rdo;

地中海又開場白似的囁嚅片刻，道：&ldo;老闆，我不但可以確定這是贗品，我還知道這齣自誰的手筆。&rdo;

明輝眼睛又不明意味地眯起，&ldo;哦？還有這等事？&rdo;

&ldo;說來也湊巧，這人臨摹這幅畫時我正好有幸圍觀，記得一兩個細節不同之處，連明老先生也見過這幅畫，還說&l;可以以假亂真&r;。&rdo;地中海又停頓片刻，&ldo;明老先生還在的時候，他身邊有一位精湛的畫師‐‐&rdo;

七拐八繞的講話方式讓明輝暈乎，聽出點眉目後直接說：&ldo;說名字。&rdo;

&ldo;是，叫……馮耀月。&rdo;

&ldo;馮耀月？&rdo;明輝細細回想，名字和事件掛上鉤，臉色陡然不妙，&ldo;那個三年前出逃把我爸氣倒的女的？！&rdo;

‐‐第一盜&iddot;完‐‐

第18章 第一章

曾有良把向也散的錢一張張撿起疊好。靈嬋一邊撿一邊唏噓，&ldo;老曾，原來你們那麼有錢，帶我一個好不好？&rdo;

&ldo;小孩子要好好讀書！&rdo;曾有良一把將她手裡的紙幣抽過，以手裡那沓輕輕敲她腦袋。

靈嬋吐吐舌頭，敲門聲響起，她眼睛一亮，&ldo;會不會是阿也哥哥回來了！我去開門！&rdo;

曾有良不語，指頭蘸口水，墊在油膩膩摺疊飯桌上一張一張數錢。

靈嬋飛奔過去，只見三個西裝革履、戴墨鏡的男人立在門外，與破敗昏暗的走廊格格不入。

&ldo;你‐‐&rdo;

還沒&ldo;你&rdo;出一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