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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沒有砸桌子的那隻手揉了揉太陽穴，血梟拿起自己的行動電話，隨意瞟了一眼之後，他回撥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的主人是一名技術在駭客同盟內部也數一數二的黑客，同時也是血梟現實里非常熟悉的朋友。

現在的首要工作是恢復&ldo;破壞者&rdo;程式的重新運作……

&ldo;餵……&rdo;

……

視線轉回楚言諍這邊。

他和林剎兩人在千秋實業的大廈的頂樓，仰望星空‐‐沒有派。

周遭的襲擊也莫名的停止了下來，就好像他們所處的位置是暫停鍵一樣。

此時的天空只有一片百無聊賴的漆黑，因著霓虹燈的作祟，繁星都隱藏了起來，只有月光依稀露出了一點點端倪，有種一種離奇的脫離感。林剎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拉著他的楚言諍，忽然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感覺‐‐這個人究竟是否真實呢？就好比鏡花水月一樣，林剎一直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觸摸到了駭客先生的衣角，然後到手後才發現，自己的掌心裡空無一物，對方於他而言只是印在盆中的一輪明月，看起來很近，實際上卻遠在天邊。

&ldo;我們在這裡幹什麼？&rdo;他這麼詢問著。

楚言諍用眼角的餘光瞅了他一眼，反問道：&ldo;你這人怎麼破問題這麼多啊。&rdo;

林剎低下頭，低聲說著：&ldo;就如同你說的一樣，什麼是真實呢？&rdo;

他開始對自我的認知產生了懷疑，真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呢？遊戲也好現實也罷，林剎忽然開始疑惑起來，自己以前所生活的現實世界究竟是否真實呢？

如果所謂的存在即為真實，那麼在vt的遊戲世界裡，他‐‐亦或者他們，不都是真實的嗎？

聽了林剎的低語，楚言諍撓了撓頭，他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來。

&ldo;好吧，那我來問你個經典的問題，&rdo;楚言諍如此說道，&ldo;你是選擇紅色藥丸還是藍色藥丸？&rdo;

林剎沉默了一會兒：&ldo;……我不知道。&rdo;

楚言諍聳聳肩膀：&ldo;再想一想，總得做個選擇吧，紅還是藍？反正不選的話肯定藥丸。&rdo;

林剎思索了很久，楚言諍也沒說話，難得好脾氣地待在一旁靜靜地等待林剎的回答。

許久之後，又或者只是片刻，林剎抬起頭。

&ldo;紅色。&rdo;他出乎意料的有些冷靜。

&ldo;ok，&rdo;楚言諍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微笑來，&ldo;如你所願。&rdo;

他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ldo;啟動程式，現在，強制脫離這個世界。&rdo;

【應急脫離程式啟動中‐‐】

【正在強制退出……253％……641％】

【退出成功】

【正在連接主系統】

在程式啟動之後，楚言諍只感覺到了一種讓人倍感報社的脫離感‐‐好像身體被掏空，他忍不住抱怨著。

數秒後，兩人便脫離vt世界，進入了一處純白的虛擬空間。

脫離完畢時，楚言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他揉揉有些發昏的腦袋，心裡默默地把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