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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上場的少年名張硯,不苟言笑的低著頭,臉色恨不得比這天都冷上幾分。
方才知道了皇上是自己前些日子見過的人的時候,張硯也是這幅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冷著的臉簡直跟蕭寂有一拼。
既然規定是撐過一刻鐘,這個少年想必也是照著這條漏洞去的。從一開始便滿場移動,身邊能利用的樹幹枝丫全部用上了,甚少給對手接近的機會。
一刻鐘便這麼輕輕鬆鬆的撐過去了。
其他前來應是的已經炸開了鍋,大抵是說什麼這種手段卑鄙無恥,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只有楚長安默不作聲。
畢竟往前數幾個月,蕭寂得到的皇位的手段不也是卑鄙無恥不登大雅之堂的嗎。
下一個是蘇世元。
不得不說這些個世家子弟裡頭長得最白淨的就是他了,表面上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恨不得風一吹都倒下了似得,但是身手卻是出其意外的精湛。
而且能看得出來腦子不錯,吸取了上一個人的經驗,也是能跑便跑,能躲就躲,避免正面交鋒。
這麼一來也勉強撐過了一刻鐘。
最後一個便是楚長安了。
方才看了一圈兒,楚長安大抵也是知道蕭寂只使出了不到五分,所以才給了這些個少年有了鑽空子的機會。
當初訓練自己的時候蕭寂可是恨不得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兒,見血都是家常便飯了。哪兒像現在似得不痛不癢的打兩下意思意思。也正是這般,才能造就他這個瘋狗一般死認主的性子。
輪到楚長安的時候蕭寂明顯楞了一下。雖然還是那副無喜無悲的面容,但是依舊能捕捉到了些許端倪。
因為以前蕭從一有一個毛病。
不管是持劍還是拿/槍,一切兵器都是反手持的。然而這並不是什麼獨門絕技,而是習武的年紀沒人幫著啟蒙,很多姿勢都是錯的。後來雖然蕭寂幫著他改了不少,但是反手持兵器的這個毛病死活都改不過來。
如今這個動作,在楚長安身上再一次展現了出來。
大抵是這個動作刺激到內心裡頭最不願意觸及的暗處了,這一次蕭寂可是瘋了一般的使出了十成十的武功,恨不得把人置於死地一般。
方才還胸有成竹的楚長安,這下子可懵了。心裡念叨著別說過殿試了,先保命要緊。
刀光劍影之間,楚長安身上單薄的衣衫已經多了幾分血色,灑在白雪之上格外觸目驚心。
其他少年在一旁看著也傻眼了。這要是一刻鐘撐下來估計半條命都沒了,要是撐不下來,萬一皇上失手一刀刺進去怕是整條命都沒了。
兩個人從校場這頭一路翻滾到了另一頭,時間已然過了一刻鐘,但是蕭寂卻是沒有半點兒停下來的意思。
蕭寂出手的套路楚長安還算得上熟悉,但是如今在這種環境之下還是難免亂了章法。
這可不,一不留神,這一劍便直挺挺的刺入了對方的腹部。
看著蕭寂捂著腹部皺緊眉頭的時候,楚長安才算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趕忙丟下手裡的劍,上前一步扶住了他,&ldo;皇上……您……&rdo;
一時語塞,楚長安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知道弒君未遂這個名頭自己怕是當定了,甚至已經能想像的出來天牢裡頭獄卒們那副猙獰的嘴臉了。
&ldo;楚長安,上次你從樓下摔下來朕為了接你手都斷了一隻,這一次怎麼招?想殺了朕把這江山改個姓是怎麼的?&rdo;雖然是斥責,但是語氣之中並沒有怒意,但卻是掩蓋不住的失落。蕭寂沒去接他伸過來的手,而是自己起身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回走著,剛沒走兩步,一個趔趄沒有站穩,險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