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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頭盤算的事情仿佛真的是萬無一失,但是蕭寂心裡頭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蘇淵這麼多年不是白活的,很多事情蕭寂自己想算過來都得費點兒腦子,現下讓楚長安跟著……
要是擱在以前,蕭寂信他。信他能解決好事情的同時也能保護好自己。
但是一年多前的事情還清晰如昨,蕭寂依舊是信他能領悟到自己的意思並且把事情解決穩妥,但不敢再去冒險他是否能夠保護好自己。
萬一真的再出了差錯,可不一定能像這一次這般好運了。
蘇淵隨著公公到內侍局的路上,常有路過的宮人前來恭賀。這些讚賞蘇淵自然是一一收下,但心裡頭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兒。
這一趟不說成敗與否,蘇淵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是真的已經開始步入暮年了,哪怕真的是不辭官在京城待到最後一刻,所剩的時間也不如這些後輩了。
再撐個十年應是沒問題,二十年興許也勉強。但是蕭寂肯定不可能只活這十年二十年的,自己已經耗不起了。
貪生怕死人之常情,尤其是大志未成之時,這種不安便會被無限的放大。蘇淵也不例外。
最開始的時候,蘇淵也是個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平安的那種。後來慢慢的在官場上待得久了,心裡頭有些東西早就蠢蠢欲動,只是未能找到合適的時機。而且偏偏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個腳踏實地的性子,沒有十分的把握絕對不會去冒險的那種。
&ldo;蘇大人,到了。&rdo;
&ldo;有勞公公了。&rdo;蘇淵說罷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些銀兩遞了過去,那公公接過錢袋,動作更殷勤了。
蘇淵從公公手中接過錦盒,轉身便要離去。
只是剛沒轉身便被喚住了,&ldo;好歹是陛下的心意,蘇大人不打開看看嗎?&rdo;
&ldo;既然是陛下賞的,不管是什麼都是好的。&rdo;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傍晚出了宮門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蘇淵還是打開來看了看。
東西倒是不錯,是一副古畫,樣子應是真跡,只是從前從未見宮裡掛過。定睛一瞧上面的內容,蘇淵可算是徹底黑了臉。
作繭自縛。
如此寓意,若是掛出來可不是盡給人嘲笑的麼。
回到宮裡之後,楚長安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半吊子的侍衛。
有的同僚好奇他怎麼三天兩頭的就看不見人,害得他們增加工作量,尤其是晚上,幾乎就沒回來過。楚長安只當是沒聽見,多請了幾頓酒就算這麼糊弄過去了。
剛開始楚長安還有些疑惑,為何身邊的人都在往上竄只有自己不得提拔。不過後來也算是慢慢看清了,不是蕭寂眼瞎看不見他,而是真的提拔上去了,怕是以後相見的機會更少了。
雖然楚長安並不拘泥於這些繁縟禮節,但是有的事情還是不得不在閒暇之餘去考慮。
比如以後該怎麼辦,或者說是以後他和蕭寂該怎麼辦。
這一世家世不比以前悽慘,哪怕是躺著也能過一輩子,更何況自己有手有腳的,怎麼著都活得下去。
但現下這種關係一時間兩個人是新鮮,可惜不是長久之計。倒不是怕兩個人之間會出現什麼問題,而是很多外界因素不得不防。
比如帝王家必須要後繼有人,不可能直接斷送在蕭寂這一代。
從旁系過繼是一種辦法,但若是能夠在解決這個問題的同時還能拉攏別的勢力,估計大都數人都不會選擇過繼。
不過這些問題也就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楚長安會去想想。真是見到對方以後還哪兒顧得上這些有的沒的,能哄著蕭寂多說兩句話都能開心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