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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用來對付梁朴,再合適不過了。
然而梁朴畢竟老奸巨猾,他隱隱覺得長水營添了這樣的一件古怪物事,對自己恐怕會不利,當下便說:&ldo;比了這麼久,孩兒們只怕有些疲勞,不如讓他們略微休整,稍後再比。&rdo;
他這麼說,徐沖也不好反對,便答應了。
經過了這兩輪的比拼,屯騎營發現自己未必可以輕鬆獲勝,而長水營則看到了自己打贏的希望,兩營鬥志強盛,性子火爆急燥的,嘴裡就開始不乾不淨地謾罵對方。
梁朴笑容可掬地走下高台,對著眾人說:&ldo;只是一場比試而已,大家要用平常心去看待……現在小事休整,你,&rdo;他指著郭大膽說,&ldo;你和我們營的許牛捉對廝殺一下,給大家討個樂子吧。&rdo;
在練兵的間隙,兵卒們經常會進行一對一的半玩樂的較量,所以梁朴的提議並不算突兀。
郭大膽望了望跟在梁朴身後走下高台的徐沖,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喝道:&ldo;好!讓我來向許隊率討教一番!&rdo;
校場上的兵卒們轟聲喧譁,為自己的隊率加油鼓勁。
雖說不計入比賽成績,但如今是在小比期間,許牛和郭大膽都一心求勝,不想在眾人面前丟臉。
長水與屯騎都是騎兵營,最能體現騎兵武勇的莫過於馬上搏鬥。許牛與郭大膽隔著幾十步的距離翻身上馬,手中握著自己的兵器,催馬上前,瞬間便斗在一起。
郭大膽使的是一把大刀,許牛用的卻是一把鐵戟。
戟重量較輕,是一種將戈和矛合為一體的兵器,柄極長,頂部既有直刃又有橫刃,呈&ldo;十&rdo;字交錯。
許牛雙手舉戟,連連刺向郭大膽,卻被他左仰右避地閃過。以往他若是在馬背上做出這些動作,只怕早就滑下了馬,然而此刻郭大膽卻穩穩地被那雁翅夾著,沒有滑動分毫。
這時郭大膽大喝一聲,反手一劈,手中的大刀便狠狠地劈在那把鐵戟上。
這一下他用了八成力,許牛身子一震,只覺一股沉重的壓力從戟上傳來,舉起的雙臂立時又酸又麻,險些握不住戟。他連忙將身子往後一避,鐵戟隨勢一盪,卸了大半的力,與郭大膽的刀脫了開去。
本來許牛的控馬技術較高,與馬兒的配合又好,以往即便雙手舉戟,只用腿腳控馬,也不會從馬背上墜落。然而郭大膽的那一下刀劈用力極猛,許牛所乘坐的馬兒感受到主人身子的震動,有些不安,便往前竄動了一步。
此時許牛的身子正往後側,他只覺胯/下突然一空,而後整個人便栽倒於馬下,抬起頭時,就見閃亮的刀鋒懸於頭頂,再往上是站著的郭大膽那張可惡的臉,他得意洋洋地笑道:&ldo;你輸了!&rdo;
一個騎兵在戰場上墜馬,等待他的多半就是死亡,可能是被自己或他人的馬兒踩踏致死,可能是被騎於馬上的敵人依仗高度優勢亂刀砍死。雖然墜馬之人可以在地上翻滾閃避,然而戰場上到處都是馬兒,到處都是敵人,避得了一次卻避不開第二次。
所以對於騎兵來說,&ldo;不能墜馬&rdo;乃是第一律條。如今許牛已經墜馬,郭大膽的刀鋒也已對準他的頭顱,如此就能判定是許牛輸了。
許牛大為氣惱,在地上一滾,避開了郭大膽的刀鋒,而後站起身,指著郭大膽的馬鞍叫道:&ldo;你不過是有了這個物事而已!若我也有,必能勝你!&rdo;
郭大膽大笑道:&ldo;戰場上只論死活,難道敵人還會因為你沒有刀,便將自己的刀也拋掉,與你赤手空拳地搏鬥?&rdo;
梁朴提議許郭二人廝殺正是為了看看放在馬背上的雁翅究竟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