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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垂著眼接過空杯,蘇培盛輕手輕腳的挨到茶几前,又開始捯飭。
這一杯的茶水依舊如法炮製,喝一半,哺餵一半。
接過空杯後的蘇培盛沒敢走,因為四爺的眼神釘子般的定住了他。
&ldo;蘇培盛。&rdo;
&ldo;奴才在。&rdo;
四爺看他,目光中帶著股逼視:&ldo;你說,她有那種命嗎?&rdo;
蘇培盛怔了下,他知道她指的是誰,可他卻聽不懂他家爺所指的那種命是哪種命?雖是不懂,卻並不妨礙他的揣摩上意。
&ldo;張格格福澤宏深,自然是有那命的。&rdo;
四爺語氣轉淡:&ldo;爺說過她是誰了嗎?&rdo;
蘇培盛噗通跪下:&ldo;奴才該死‐‐&rdo;
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半晌,方道:&ldo;外頭的奴才哪去了?&rdo;
蘇培盛小心斟酌著話:&ldo;回爺的話,張格格院裡的奴才們見著主子身子不慡利,也都萬分擔憂,奴才見著他們因憂心著主子的病都無心做活,也就擅自做主讓他們去偏殿為主子祈福去了。奴才擅作主張,奴才罪該萬死。&rdo;內心的寬麵條卻是直淌,他主子爺做出這等事情,他哪裡還敢讓那些個奴才在屋前徘徊,趕緊的遠遠打發了去,否則這要傳入第三個人耳中,他們爺絕對能剝了他的皮。
四爺淡淡嗯了聲,道:&ldo;下去吧。&rdo;
蘇培盛這才將心放進了肚裡:&ldo;嗻。&rdo;
蘇培盛弓著身慢慢退到了帘子外,待那青灰色的軟簾再次回歸靜態,四爺抬手掐了掐女人嫩滑的臉蛋,恨聲:&ldo;喝足了,該給爺幹活了。&rdo;說著,翻身而上。
在張子清屋裡,四爺留了一日一夜,翌日清晨,簡單洗漱了一番後,穿戴完畢,仍舊若無其事的去上朝。只是這次上朝前,四爺卻破天荒的留下了他的小跟班蘇培盛,著令他就候在張子清的屋前,死死守著,寸步不能離,也不准任何人踏進一步,哪怕是福晉。
對此,後院一干人女人嫉恨的眼都綠了,他們爺走哪帶哪的心腹蘇培盛,平日就跟四爺的影子一般寸步不離的,現在他們爺竟為了一個區區張子清就將他形影不離的影子給留了下,還特意照看,如此殊榮,足矣見得爺對那位的在乎和重視,如何不讓其他女人紅了眼?幾乎四爺一離開,一乾女人們就堵在了張子清的屋前要進去看看那女人究竟死了沒,好在四爺臨走前留下了話,蘇培盛得以拿話堵住這幫女人,將她們統統都擋了回去。
下了朝,四爺腳步不停的往宮外走去,路過御花園的時候忽然聽到十四的喚聲,駐了足回頭看去,果真是那十四,手裡抱著盒不知個什麼東西,邊喊著他邊快步向他跑來。
&ldo;四哥,四哥,你等等我!&rdo;
四爺疑惑的看著抱著大盒小盒的老十四,詫異問道:&ldo;十四,你這是作何?&rdo;
十四上氣不接下氣,弓著身子好一頓喘,好半會才直起身,沖他埋怨道:&ldo;還不是四哥,額娘還以為你今個會過來呢。&rdo;
四爺微微一怔,他到了忘了,今個是他請安的日子。
四爺略帶歉意:&ldo;忙糊塗了,是四哥今個疏忽了。&rdo;
&ldo;當然額娘也知道你近來公事繁忙,放心吧,額娘沒生四哥你的氣。&rdo;老十四說著將面前幾個盒子往他四哥那一塞,道:&ldo;聽說四哥家的二格格落水了,額娘和大福晉就讓我帶了些補品給你送來,本想今個你回來到時候順道給你,誰料今個你沒到,那我就只能特意來跑趟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