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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倚夢神色兀地變的凝重，一雙秋水一瞬不瞬地死盯著方永華，激動得聲音發顫，反覆追問道：&ldo;真的嗎？是真的嗎？&rdo;

方永華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一本正經道：&ldo;當然是真的，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況且，諼兒跟你那麼親，你就不能把她當自己親生的嗎？&rdo;

燕倚夢聽完，眸子裡的光迅速的黯了下去，怔怔發呆。

方永華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臉道：&ldo;快給我更衣，時辰不早了，我要上早朝了。&rdo;

燕倚夢機械地站了起來，拿了他的朝服替他換上。

蝶舞端了溫水進來，跪在方永華面前，燕倚夢服侍他梳洗了，又親自下廚做了一碗三鮮面奉上。

方永華接過，眼神無意中一瞟，看見燕倚夢左手中指包著紗布，將碗放下，拿起那隻手問道：&ldo;怎麼弄的？&rdo;

燕倚夢抽出手，強笑道：&ldo;沒事，老爺快趁熱把面吃了壓壓餓，上了朝堂，還不知什麼時辰才能下朝呢。&rdo;

方永華置若惘聞，視線一轉，嚴厲地盯著蝶舞。

蝶舞正將一盤醬香牛肉和一碟涼拌腐竹並一盤清炒海帶一一放桌上放，被他的目光盯的渾身一哆嗦，跪下來回話道：&ldo;姨娘的手是剛才切蔥時不小心切到的。&rdo;

方永華心疼道：&ldo;你哪裡不舒服嗎？我看你一直精神恍惚。&rdo;

燕倚夢輕扯了扯嘴角，道：&ldo;老爺快吃吧，別誤了上朝。&rdo;

方永華方吃起面來。

臨走前叮囑蝶舞：&ldo;別忘了請胡太醫來給阿夢瞧瞧。&rdo;

蝶舞福身應諾。

送走太老爺，蝶舞回到屋裡，見燕倚夢坐在菱花鏡前愣愣出神，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不無擔憂地看著她道：&ldo;姨娘，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臉也蒼白的嚇人，真的是哪裡不舒服嗎？&rdo;

說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覺得異常，更是困惑。

燕倚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她道：&ldo;你說實話，諼兒和我長的像嗎？&rdo;

蝶舞一聞此言，臉色異常凝重：&ldo;姨娘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燕倚夢語氣急促：&ldo;你只用回答像還是不像。&rdo;

蝶舞謹慎道：&ldo;五官像你，臉型不像。&rdo;

&ldo;臉型像誰？&rdo;燕倚夢轉頭，緊張地注視著蝶舞。

蝶舞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答道：&ldo;像夫人，都是鵝蛋臉，看起來特別甜，特別溫順。&rdo;

燕倚夢眼裡流露出失望、疑惑、不甘，眼晴空洞地盯著某處。

蝶舞注視了她好久，方才問：&ldo;姨娘現在可以告訴奴婢，為什麼問諼小姐和你長的像不像了。&rdo;

燕倚夢緩緩轉過視線，與她對視，一字一頓清晰道：&ldo;我懷疑，諼兒是我親生的。&rdo;

蝶舞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緊盯著她，良久，才問：&ldo;小姐為何會這樣猜？&rdo;

燕倚夢道：&ldo;昨兒幫諼兒洗澡時，看見她臂肘之上有一個月芽形的瘢痕，很淺淡。&rdo;

蝶舞困惑地問：&ldo;這能說明什麼？&rdo;

燕倚夢眼裡流露出傷痛，低沉著聲音道：&ldo;我從未跟任何人提過，諼兒當時出生的時候，情況很不好，是產婆硬把她從我體內拔出來的，下手稍重了點，那時她又那麼嬌嫩，在她臂時之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指甲掐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