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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何數顯然誤解了何暮光的意思,十分自然地回答道:「當然是家屬了,還能怎麼辦?」
何暮光破罐子破摔,「呃,家屬就家屬吧。」
過了一會兒,何暮光便打給了何宵,代表他媽,也就是何宵他媽的命令道:「宵宵啊,咱媽讓你陪我去聽何數的課。」
何宵最近在歷史中掙扎的死去活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去幹嘛?」
「旁聽啊!我可是家屬。」
何宵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炸掉了,只有家屬兩個字在裡面迴蕩,隨口胡應了句「哦,去吧。」,掛了電話才想起來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他立刻回撥過去打算重新聲明自己的立場,結果電話對面的人一開口就立馬頹了。
「何宵?」
何宵飛快動用大腦,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啊,何數哥?我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課幾點開,我哥剛才沒告訴我。」
「兩點四十。」
「好的,那何數哥再見。一定提前到。」何宵掛了電話,淚流滿面――果真,你現在流的淚,都是當初腦子裡進的水。
下午,何教授兩點二十五的課程自從第一次之後就一直安排在大的階梯教室,從一點就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坐進去,所以何暮光拖著自家表弟在一點半來的時候並不突兀。
「我的親哥,你自己來就來唄,幹嘛要叫上我啊!」自從第一次上課拍照沒關閃光燈被何數cue導致所有人圍觀,在何數的迷妹那裡掛上名號還被邀請加入核心組織之後,他就已經再也沒有來聽過何數的課了,畢竟往事不堪回首。
何暮光穿著寬鬆的白色毛衣,底下搭著一條黑色長褲,戴上黑框眼鏡,戴著帽子整個人年輕了許多歲一樣,在學生之中沒有任何差距,看起來甚至比那些頭髮稀疏的碩士博士生們還要小一些。
他懷裡抱著筆記本,本子上夾著筆。「乖啊,哥哥這是給你一個接受知識薰陶的機會。」再說了,萬一被發現拍到還可以說是陪自家表弟來的,不至於太過,再被炒出什麼亂七八糟的。
被何暮光當做擋槍工具的何宵同學在何數的強大威壓以及上一次「姐夫」的暴擊下敢怒不敢言,他對於何數真心是既崇拜又畏懼,心有戚戚然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對表哥百依百順,多年沒拾起的稱呼回來,一口一個哥叫的自然又親切。「好吧,哥,那我們過去坐著?」
何暮光點了點頭,和何宵一起坐在了第七排最左邊僅有的兩個位置。
「哥,何數哥有沒有說今天要講什麼?」這人也太多了吧,現在都快坐滿了。而且看起來許多都是大佬臉,絕對是一本正經的聽課的那種。
「何數說,」何暮光推了推黑框眼鏡,「今天打算將一次查爾斯徳定理的證明過程。」他主要還是在研究,一個月了也就一節課,也不真的帶著學生。
「啊?」何宵確實沒想到何數會講這個,不由得慨嘆大佬果真是大佬。「完了,那我肯定一個字也聽不懂了。」今天真心是來陪太子讀書的,哦,這麼講也不太對。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來讀書的,完完全全是貪圖太傅美色。
果真,何太子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我看過何數那麼多關於查爾斯徳猜想的論文,還聽過幾次講座,現在也就只是理解到第十九步。」
「?」何宵繼高中時何暮光為他講題之後,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家表哥身上不輕易外露的學霸氣息。
坐在他們旁邊的人聽到他們的話,原本將頭埋在本子裡奮筆疾書的人抬起頭來,有些靦腆的開口道,「那個,同學,我是數學系的,我想問一下,你第十七步那裡是怎麼得出結論的,我證了好久都沒有得到結論。」
何宵立馬認出來這是數學系大二的風雲人物,以「能不開口就不開口,開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