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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帶地區荒涼寂靜,附近都是綿延的山嶺。此時天幕仍暗,濕冷交加,細密的雨水淅淅瀝瀝往下飄,郁禮拉緊頭上的帽子,左右找了一圈,躲在一處比較濃密的樹下避雨。
來時僅憑著一股衝動和擔心,到了地方才驚覺他沒有任何準備,沒聯繫到蔣長封告訴他自己過來,不知道對方住在哪裡,更不知道打砸事件發生後他有沒有受傷。
他總是這麼笨。
郁禮掏出手機,抹去屏幕上的水後撥通蔣長封的號碼,撥了一會兒沒反應,仔細一看,屏幕上顯示不出信號格,這會兒倒成了他打不出電話。
四下詭靜,不遠的路燈閃了幾下,時間一到,徹底熄滅。周圍陰蒙蒙的一片,光線昏暗,氣氛森冷。
郁禮獨自站了一會兒,有些害怕。站的久了,便靠在樹幹上蹲下,眼睛一直盯著路口的方向,聯繫不上人,他就等,等到人出現為止。
郁禮迷迷糊糊靠在樹幹上睡著,雨霧逐漸化開,天亮了也不知。
睡意朦朧中,耳邊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響,他掙扎著掀開眼皮,視野中似乎走來一行人。
睏倦中看不真切,待眼神恢復清明後,郁禮看清不遠處的男人,連忙喊出聲,激動地想要跑過去。
他站直身體,卻礙著蹲太久的原因,起身時眼前發黑,毫無防備地摔了一跤。
濕黏的泥土沾透他大半邊身體,還沒起身,就被疾步趕來的蔣長封撐起身子站好。
郁禮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濕潮的氣息,樹枝再濃密,也無法遮掩全部的雨水。
蔣長封鐵青著面色把郁禮從臉到手摸了一遍,郁禮的面頰都凍得發紅,嘴唇抑制不住地哆嗦。
&ldo;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rdo;
蔣長封回頭交代那一行人幾句話後,就把郁禮攙扶穩帶走。
郁禮蹲的兩腿發麻,腳踩在地上時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蔣長封看不過去,伸手攬上他的腰把他背在身後,一言不發地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車上沒有換洗的衣服,蔣長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再解開郁禮外面的衣服,給他擦身體時稍微控制不住力道,不多久就把郁禮身上的肌膚給搓紅了。
郁禮知道他在生氣,不吱聲喊疼,乖乖任由對方把他從頭到腳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開口,&ldo;叔,你沒事吧?我在報紙上看到關於打砸事件的新聞,我聯繫不上你……&rdo;
蔣長封仍沉默地不說話。
郁禮縮起脖子,&ldo;我擔心你就過來了,你別生氣。&rdo;
蔣長封當場就氣樂了,手指嵌在郁禮的下巴,掰正他的臉面對自己,目光精銳的鎖著他,薄唇動了又動,責備的話停在嘴邊,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ldo;擔心我也不是這麼個擔心法,出事那會兒聯繫不上我,為什麼過來也不事先聯繫我,你什麼都不帶,如果不是莫法提前聯繫上我告訴我你過來的事,你打算就淋著雨蹲在外面一直等我?&rdo;
看到郁禮孤零零蹲在樹下被雨淋的可憐樣子真叫他又愛又氣,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呢,見不得他受一丁點的苦,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對他掏心掏肺,只想把最好的送到他面前。
蔣長封臉上寫著我很生氣,眼神卻涌動著瞞不住的憐意,&ldo;算了,這事我本身也不對,出事後在醫院裡忙昏頭忘記給你電話報平安。&rdo;
郁禮知道他徹底生不起自己的氣來,嘴角一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使用苦肉計,&ldo;叔,我腿好麻。&rdo;
蔣長封瞪他一眼,手卻已經抬起他的腳,把他鞋子脫下。
郁禮的鞋襪早就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