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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浚生還挺誠實,說:「我……這是第一次,你呢?」
岑晚也是頭一回,但是不想被他看扁了,便沒回答。兩人再次接吻,仿佛陷入了情/欲的旋渦。唐浚生渾身上下都是衝動,控制不住自己了,猛地翻身把岑晚壓在下面。
岑晚開始感覺不對勁了,他掙扎道:「喂!誰讓你壓著我的,下去!」
唐浚生酒勁上頭了,根本不聽他的,抓住他的絲綢襯衫一扯,一排珍珠扣子都崩開了。
岑晚慌了,試圖搶回主導權。兩人誰也不服誰,摔跤似的滾了幾下。岑晚的力氣沒他大,最終被唐浚生以壓倒性的優勢按住了。
岑晚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說:「你別亂來啊……我警告你,我不好惹的!」
唐浚生覺得他話太多了,喘息著說:「不是你想要的嗎?給我躺好了!」
唐浚生出身於同性家庭,思想上對不同的性取向挺包容的。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直男,他的兩個父親也希望他能走普通人的道路,不要再背負過多的壓力。
他昨天晚上衝動跨過了這條線,仿佛宣告了他的人生從此跟平靜無緣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岑晚還在睡,腦袋還枕著他的一根胳膊。
唐浚生現在真的不敢動。他看著天花板,考慮自己到底後不後悔。
岑晚的睡顏恬靜又可愛,他偷偷地看了他一會兒,覺得沒什麼好後悔的,但是岑晚會有什麼反應他就不能確定了。
清晨的平靜沒能維持多久,有人在外頭敲門。麥崢道:「起來了嗎,要開早飯了。」
岑晚睜開眼,回頭看到唐浚生躺在自己旁邊,下意識哇地一聲大叫。
唐浚生終於能把胳膊抽出來了。他活動著完全沒感覺的手臂,沉默地坐起來,然後開始穿衣服。
麥崢聽見了岑晚的慘叫,緊張起來。他試圖拉門,然而門鎖著。他喊道:「怎麼啦?」
岑晚慌了一陣子,理智回來了,大聲道:「沒事,有一隻蟑螂爬過去了。」
唐浚生作為那隻被嫌棄的蟑螂,系上腰帶,又套上t恤衫,然後坐在床邊等岑晚表態。
麥崢還在門外,喊道:「我不怕蟑螂。快開門,我幫你打死它!」
岑晚一頭亂麻,敷衍道:「已經被我踩死了……我要洗個澡,你自己去吃飯吧。」
麥崢只好走了。唐浚生低著頭,已經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岑晚迅速地穿上衣服,然後飛起一腳蹬在唐浚生屁股上,把他從床邊踹了下去。
唐浚生跌坐在地板上,岑晚又過來揍了他幾拳,下手不輕,把他的嘴角都打出血來了。
岑晚喘著氣罵道:「混蛋,我揍死你!」
唐浚生問心有愧,默默地忍受了。岑晚還不解氣,罵道:「臭流氓,死同性戀!」
他罵別的都行,但是這麼罵唐浚生忍不了。他忽然抬起頭來,銳利的目光看著岑晚,一副要還手的模樣。
岑晚怒道:「幹嘛,不服啊,罵的就是你!死變態,噁心死了!」
唐浚生要維護尊嚴地站起來,冷著臉說:「誰是死同性戀?昨天晚上不是你要跟我上床的嗎?沒占到便宜就罵人臭流氓?」
岑晚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唐浚生因為出身的緣故,最不能忍別人說同性戀是變態。他連珠炮似地說:「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你也沒吃虧啊。不喜歡幹嘛又纏著我要了兩次?口嫌體正直嗎?」
岑晚臉漲的通紅,羞恥的快要原地爆炸了。他到處環顧,想找個東西塞到唐浚生那張大放厥詞的破嘴裡去。
唐浚生說完是解氣了,但又感覺自己太刻薄了。岑晚轉身抄起個枕頭,掄起來砸唐浚生,怒道:「滾滾滾,給我滾蛋,別讓我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