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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賀看著葉悠安的側臉，另一側的陽光照在葉悠安的臉上，讓她的睫毛更顯纖長卷翹，秀氣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片不點而朱的紅唇，薄厚適宜，粉嫩柔軟，在陽光下泛著自然健康也誘人的光澤。

&ldo;安安……&rdo;

葉悠安蹙緊著眉頭轉過臉去看裴知賀，就感額頭一涼，那一片蘇蘇麻麻的，仿佛還帶著裴知賀專有的溫度，似溫暖似冰涼，在陽光下，葉悠安的臉頰漸漸染上薄粉。

葉悠安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qíng才好，抬頭看向裴知賀，看著他因為迎著陽光而站，更顯深刻俊朗的五官，微眯著眼：&ldo;你到底想要怎樣?&rdo;

裴知賀低頭迎上葉悠安的目光，看著裡面坦dàng的純澈，坦dàng到讓他窒息的，沒有一絲一毫qíng意的純澈，壓下心裡生出的黑暗qíng緒，語氣坦然而無辜：&ldo;早安吻。&rdo;

第二十三章 為什麼?

葉悠安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看到裴知賀眼底的難過，像是會傳染一般，讓她都不由的心裡一窒。

她發現自己很難再保持著微笑的樣子，心裡自嘲自己的想像力豐富，竟然能從裴知賀眼裡看出難過來，雖是這樣想著，卻還是移開了視線，不再看裴知賀的眼睛，盯著前方空泛的一點：&ldo;不要再這樣了。&rdo;

葉悠安就是這樣的存在，輕輕的幾個字，就可以把他送上天堂，也可以把他打入地獄，曾經肆意傲然的他不願輕易妥協。

不願意如此輕易的被一個人牽動qíng緒，不願意被一個人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左右。在那一段算不上長，卻也不短的時間裡，掙扎過後，他才發現葉悠安三個字早已經刻入他的骨血，無論如何也不能剝離。

裴知賀指間微顫，克制住自己想要把葉悠安抱進懷裡，然後一寸一寸揉進骨血的衝動，表qíng卻無辜且無害，好似只是單純的疑問：&ldo;為什麼?&rdo;

葉悠安退後一步，把視線再次放回裴知賀的臉上，看著他的眼睛和垂下來看她時，長而直的睫毛，裴知賀垂眼看人時，被看的那個人總會很容易產生被他愛著的幻覺，全是因為他那雙眼睛，天生多qíng。

好一會，葉悠安才一字一句道：&ldo;因為我們不是做這種事qíng的關係。&rdo;

裴知賀看著葉悠安因為仰著頭看他，而顯得格外剔透和水潤的眼瞳，那裡面滿是坦然的疏離。

裴知賀的指間又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後又緩緩蜷起，收握成拳，勾起的嘴角也抿了下來，就連眼裡的光都好像在一點一點熄滅，重複著開始的話：&ldo;為什麼?&rdo;

葉悠安蹙眉，她發現從見面開始，裴知賀就在問她&ldo;為什麼&rdo;，她從開始到現在都不知道裴知賀的每一個&ldo;為什麼&rdo;問的到底是什麼，可是她卻好像能感覺到裴知賀一次比一次壓抑又難過的qíng緒。

&ldo;我……&rdo;

葉悠安剛開口，姜江就走了過來，打斷了她要說的話：&ldo;你們挑好了沒有，他們的練習好像就要結束了。&rdo;

葉悠安看向姜江的方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馬：&ldo;我的挑好了。&rdo;

姜江看向裴知賀：&ldo;知賀，你的呢?&rdo;

裴知賀臉上沒有什麼表qíng，一雙黝黑而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見底又冰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