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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慶在腦海里搜索著孟慶歡的信息,他好像只跟自己說過十歲以後是在城西外的一座寺廟裡長大的,在城西也有一處父母留下的房子,其他的孟慶歡好像都沒跟自己說過。
於是,韓慶招來一個大內侍衛,讓他跟自己秘密出宮一次,他想去那做廟裡幫趙容真祈禱這次戰役能凱旋,其實,他也是想看看孟慶歡長大的地方,還有……能不能見到孟慶歡。
能見一次也好。
侍衛駕著馬車陪著韓慶出了宮,韓慶囑咐看門的士兵不要聲張,會快去快回。
出了宮後,馬車一路向西跑去,不到半個時辰,兩個人就出了京城的西門,韓慶讓侍衛慢下來,沿路看看有沒有人家,說不定會是孟府。出了西門不遠,他們果然發現一個人家,韓慶下了車,想敲門進去,但門旁邊的院牆上掛著&ldo;張府&rdo;牌匾,只不過那個牌匾有後鑲上去的痕跡,韓慶還是放下了手,不管這裡曾經是不是孟家,至少現在已經不是了。
看來,孟慶歡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如果不住在這裡了,孟慶歡能去哪裡呢?是不是賣了房子去別的地方了?那以後是不是都見不到他了?
韓慶這樣想著,剛剛想到可能能見到孟慶歡,還有點激動的心情因為&ldo;張府&rdo;兩個字而低落下去。
韓慶再次上了馬車,侍衛從路人那裡打聽到附近的山上是有座寺廟,韓慶想可能就是那座廟了,因為孟慶歡說過那廟裡他家不遠。
到了山腳,兩個人都下了車,一步步地向山上走去,午後的陽光穿過沿路茂密的樹葉灑下來,在上山的台階上點綴上一個個溫暖的斑駁,四周也是新鮮的空氣,不時地會從未知的地方飄來一陣未知的清新的香氣,一轉即逝,寂靜的山林里一片寂靜,只有偶爾清脆的鳥叫和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
韓慶並沒有著急,不急不緩地邁著步伐,他想多呼吸一下那香氣,就像……孟慶歡身上的味道,清新並不刺鼻,讓人慾罷不能,就像罌粟般讓人上癮。
直到半個時辰後,兩個人登到了山頂,寺廟的大門緊閉著,侍衛上前敲了敲門,沒人應門,侍衛又敲了敲,這才從裡面傳來應門的聲音,韓慶習慣地低頭撣撣身上的灰,抬起頭的時候,門正好&ldo;吱呀&rdo;地一聲開了,看著來開門的小和尚有點面熟,他定睛地看了看,卻和那小和尚一起愣了。
&ldo;……慶歡?!&rdo;
&ldo;皇上?!&rdo;
侍衛一直在廟的大門口守著,韓慶拜完佛後,被方丈請去了客房喝茶,想必是孟慶歡告訴方丈的,到了客房,卻只見方丈,不見孟慶歡,韓慶向屋子四下里望望,這屋子再沒有其他人了。
&ldo;靜能沒在。&rdo;方丈雙手合十,向韓慶鞠了鞠躬,韓慶以相同的禮數回敬。
兩個人坐下,方丈先給韓慶敬了一杯茶,然後又把自己的茶杯倒上茶。
&ldo;……靜能?是慶歡在這裡的名字麼?&rdo;韓慶想起孟慶歡剛剛的樣子。
藍灰色的長泡,黑色的布鞋……頭上一根頭髮也沒有。
韓慶想起來就渾身發冷。
他的孟慶歡已經出家了。
所以,那個房子就賣掉了麼?
即使想忘記在宮中的生活,想忘掉自己,一定要用這種方法麼?
這是韓慶一時間無法接受的現實。
&ldo;不僅僅是在這裡的名字,以後都會用這個名字。&rdo;
方丈的話把本來韓慶已經在下墜的心又加了速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