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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小包里的東西,午維忠揚起輕蔑的笑,窮人家的東西,他才看不上眼。
「原來是包不值錢的蘿蔔乾,想我午家吃慣山珍海味,倒也許久沒吃過這種窮人小食了。」
他說話刻薄難聽,季弄春倒也不弱。
「是啊,因為我家附近的野狗不吃,所以才特地送來貴府,讓貴府比狗更下等的兩位少爺嘗嘗。」
竟把他這等身分高貴的人跟野狗相比!午維忠愀然變色。季弄春搖了搖扇子,一臉閒適,他不說話靜靜佇立時,可真像幅美麗的畫,但一開口,尖嘴利舌卻讓他的美貌全都破功了。
「哼,準備一包小蘿蔔乾就來我家吃山珍海味,不知是誰比較無恥。」
季弄春合起扇子,神情高傲,說出更難聽的話‐‐要比尖酸刻薄,他才不會輸這個蠢牛的混蛋哥哥。
「是你午家請我來,我才勉為其難登門拜訪,要不府上一屋子穢氣,再加上你嘴巴臭得三里之內都聞得到,我怎麼肯來?是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才來的,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我愛來。」
午維忠氣得咬牙切齒,可恨自己的弟弟不中用,不讓阿夏來還真的不成,若今日沒找阿夏來,恐怕他明日又要上吊,為了這個笨弟弟,他不得不低頭邀請季家兄弟,因此午維忠當然說不贏季弄春,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屈居下風了。
「開宴吧。」
無話可說之下,午維忠只好閉緊嘴巴開宴,以免再度自取其辱。
午維忠在花園裡擺了宴,夜間花園裡的景色甚美,再加上月暈星光,其實十分風雅,只是他的臉很臭,臭得就像久未清理的水溝。
午志孝想要坐在季螢夏身邊,卻被季弄春粗魯的推到一邊去,還惡聲惡氣的恐嚇:「滾開,誰准你坐我弟弟身邊的?死蠢牛!」
午志孝可憐兮兮的看著午維忠,把他當成萬能的神明一樣,期盼只要哥哥一句話,他就可以坐在阿夏身邊。
午維忠使了個眼色,耀子立刻替季螢夏換了杯盤,開口道:「季二公子,這個位子才賞得到月亮,您過來這兒坐吧。」
耀子指的座位就是午志孝的另一側,季弄春臉色微青,正要反對,午維忠出言諷刺。
「怎麼?是見不得二公子看風景,還是怕我午家的人?為何不能坐志孝身邊?講出個道理聽聽。」這混帳竟敢叫他弟弟死蠢牛!他弟弟是蠢了點,但不管多蠢都是他午家的人,輪不到姓季的來嫌!
季弄春鳳眼一挑,眼瞳里的惡煞之氣讓耀子冷汗涔涔,恨不得當場化成水融在地上,好過在這裡受這種活生生的折磨。不過自家大少爺也是個有膽子的男子漢,竟敢跟這煞星對望,兩人殺氣騰騰,耀子相信,若是手裡有刀,這兩人一定會大打出手,直到有一方絕了氣為止‐‐
不,就算有一方死了,恐怕另一人還會鞭屍!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必將對方除之而後快的樣子。
「這……請喝點小酒。」
耀子在一旁膽顫心驚的斟酒,季弄春喝了一口,酒很香、很醇,接下來的菜色也都精心準備過,可見午家很重視這次的請宴,這讓季弄春挑不出毛病,只得暫時休兵。
酒菜雖好,但季弄春的臉色卻也很臭,比茅坑的石頭臭上一百倍,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傾國傾城,卻絕對不想笑給午維忠這等爛人看。
這兩人就像在比誰的臉臭一樣,既不向對方看一眼,表情也難看得出汁。
趁著兩家兄長對峙,午志孝在一旁偷偷摸摸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季螢夏的小手,季螢夏臉都紅了,抬起頭來看他,一臉就要躺倒在他懷裡的嬌柔。
午維忠和季弄春都看見了這一幕,對午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