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页)

杜連城只覺二人甚是無聊，倒了茶：&ldo;先喝茶吧，反正都不是外人，這些事慢慢說。不過王少卿再過一日便出征了，應該是真的。&rdo;

&ldo;我也想去塞外看看，奈何我爹不同意，再過一年我就偷偷跑看他能怎樣，你們可別說出去。&rdo;李歡望北方，眼中充滿期盼，&ldo;整日在這江陵城中，眼看就是坐吃等死的事，哎。&rdo;

杜連城笑道：&ldo;你本是丞相之子，當然比旁人容易想些，那些人擠破了頭都想當官，你卻想逃，想不通。&rdo;

&ldo;這有甚好想不透的，我最看不慣我爹，還有那個葉無心，聽說他死了，得了瘟疫死的，想想人死事了，我覺的他做了不少壞事。&rdo;李歡闊闊而談，好不防備，許是常常無人反駁提醒，變得口無遮攔。

那張稚氣的臉上，有幾分像王少卿，只見他看著李清言，說：&ldo;杜兄，我怎麼覺得先生有些像我，你看著鼻子，眼睛……&rdo;

李清言微微抬頭，還算不傻。杜連城剛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來，&ldo;那、那是你的錯覺。&rdo;

李歡有些失望，&ldo;我還以為是我兄長呢，不怕你們笑話，我悄悄打聽過，我爹娶我娘時有妻室的，我還有一個兄長，小時候他不喜出門，父親也不讓人見他，不知他如今怎樣了，過得好不好。老嬤嬤說，我那兄長活不長，府里的藥材都被他用完了，這偌大的丞相府，就我一個人，那些姊妹鬧的很。&rdo;

莫簡說的沒錯，這李歡還算不錯。

李清言慢慢拿起茶杯：&ldo;這些話，不要對外人說的好，你就爛在心底，這般口無遮攔遲早會惹出禍端。&rdo;

話語剛落，李歡又道：&ldo;無所謂了，朝中傳言，老尚書告了我爹一狀，再過些時日可能我也是普通百姓。&rdo;

他說的毫不在意，好像與他無關一般。李清言算了算，這李歡，應該是比他小兩歲，眉眼之間，是有些像他。

李歡見二人不語，問杜連城：&ldo;杜兄，我記得你與我那兄長是同窗，可有他的消息？&rdo;

杜連城瞟了一眼李清言，他不善於說謊，只是此時不好說，&ldo;那個、那個有是有，前幾年還是有書信來往的。&rdo;

&ldo;真的啊，那就好，當年我還小，只記得他被趕出家門，我娘那人不好對付，這些日子說給我物色那些女子，嚇得我不敢回家，這不出來胡混了。&rdo;李歡苦笑連連，笑起來的模樣，如李清言一般。

李清言道：&ldo;你還小，有些事還做不得主。&rdo;

李歡回道：&ldo;先生看似與我年紀相差不大，我也不小了，其實我已想好，再過兩年，便偷偷報了名，去塞外看看。做人頂天立地，天高水長，去看看也挺好的。&rdo;

話語說了一半，已有人來尋李清言。

王少卿一眼便看到李清言，&ldo;阿言，你又出門了。&rdo;

道完直接落座，對李歡道：&ldo;你怎麼也在此？&rdo;

李歡拱手作揖，&ldo;王兄，許久未見啊，我是來見先生的。&rdo;

王少卿道：&ldo;他今日誰的不見 。&rdo;

拉著李清言便跑，明日他便走了，誰都不能占李清言與他的時間。

少時，二人走在湖邊，秋日的柳樹掛著金黃，隨風飄蕩。

誰也不說話，卻知各自的想法。

王少卿看著湖面波瀾，&ldo;阿言，你是想忍李歡那小子吧，那小子是個不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