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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日，多謝你從河中救我。&rdo;

白桑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福澤一下子撞到自己腿上，&ldo;你怎知?&rdo;

&ldo;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會忘?&rdo;說著，福澤突然抱住白桑的大腿，白桑一驚，卻抽身不得。

福澤抱著白桑的腿，仰起頭笑嘻嘻道，&ldo;你不是人吧，你是什麼?&rdo;

&ldo;無禮。&rdo;白桑掙開了福澤，逕自向前走。

福澤忙跟上白桑，追問道，&ldo;師兄說，玉崑山中，有許多可以化為人形的山猴子。你是山猴子嗎?&rdo;

聽到&ldo;山猴子&rdo;三個字，白桑沒忍住，嘴角抽了一下，從牙縫中擠出一句&ldo;不是。&rdo;

&ldo;你是仙是妖，還是鬼?&rdo;

&ldo;……&rdo;

&ldo;你真的好白呀，原身是什麼樣的呢?&rdo;

&ldo;……&rdo;

&ldo;對了，你叫什麼?&rdo;

&ldo;……&rdo;

一陣沉默後，白桑以為福澤跟丟了，便停下腳步回望，看到福澤正耷拉著腦袋，不遠不近地跟著。

看到這&ldo;人&rdo;停下腳步等自己，福澤的臉上多了分精神，忙小跑跟上。

&ldo;跟緊我，快日落了。&rdo;

&ldo;嗯!&rdo;福澤仰臉對白桑一笑，抬手拽住其水色的袍角。

白桑眯眼盯著自己袍角上的小手。

&ldo;我走不動，可以拉著你的衣服嗎?&rdo;福澤看到了白桑的眼神，小心翼翼問道。

若這個速度，將小傢伙送到回道觀的山路上，恐已經天黑了。

白桑嘆口氣，背對著福澤蹲下，沉聲道，&ldo;上來。&rdo;

&ldo;你身上好涼，像河水一樣。&rdo;趴在白桑的背上，福澤還在絮絮叨叨。

白桑沒有接茬，默默將福澤送回了石階山路。

再碰見福澤時，白桑正在懸崖的樹杈上休息。福澤從自己眼前摔下懸崖時，白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了。反應過來後，白桑忙拉住了急速下墜的福澤。

白桑覺得這個叫福澤的小道士很煩，話多，事兒多，又不能見死不救。

哎，反正凡人就幾十年陽壽，再忍忍好了。

微風卷著雲霧，雲霧環著玉昆，福澤粘著白桑。

十來個年頭過去，白桑終於習慣了身邊這個嘰嘰喳喳的毛頭小道的存在。

師傅總是板著臉，師兄們不喜歡與自己同行，福澤在凝雲觀悶得慌。一肚子的瑣事，只能攢著說給話少的白桑聽。

比如師傅又下山啦，自己也好想下山去轉轉，可惜，沒出師的弟子，是沒資格下山的。

比如來凝雲觀燒香的婦人牽著的小童，手裡拿了個新鮮玩意兒。

當白桑掏出那個福澤心心念念的&ldo;新鮮玩意兒&rdo;時，福澤握著&ldo;新鮮玩意兒&rdo;驚喜得半天說不出話。

持其柄搖之，旁耳還擊。

波浪波浪‐‐撥浪鼓在福澤手中咚咚作響，紅彤彤的撥浪鼓將福澤的臉也映得紅彤彤。

&ldo;除了師傅，就數你對我好了!&rdo;自從福澤，第一次吃到白桑給的點心後，每每福澤的小願望被白桑實現時，就會用這句話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只是每次，白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