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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到時候,失望的會是池陽君。」殷承宇彬彬有禮地回應了一句。
殷承宇的那幾個屬下,池陽君都是知道的,若是單打獨鬥,絕對不會是池陽君手下那些精銳的對手。只不過池陽君不知道的是,這次他那些屬下們對上的,卻並非是殷承宇那幾個金丹元嬰的部下,而是因為打賭輸了而忍氣吞聲跟過來的雲琅。
雖說是出身名門,可雲琅的名聲,卻也是實實在在殺出來的。
林修然聽得雲裡霧裡,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進去?」
「還不到開啟的時候,算算時辰,應該要不了多久,地宮入口就會打開了。」
林修然越過池陽君往前面的路上看了一眼,前面仍是近乎奢靡的靈玉所砌的通道,似乎並沒什麼門之類的東西存在,不過修真界的各種手段實在太多,再加上這兒是魔族聖地,有什麼障眼法之類的存在也不一定。
殷承宇看似隨意地把林修然往自己懷中拉了拉,以袍袖遮掩,在他手心迅速地寫起字來:「門開之後禁制解除,偷襲池陽君,或搶在他之前獲得傳承。」
林修然滿臉嚴肅地點了點頭,也跟著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看似隨意地站著,卻讓體內經脈最大程度地舒展,隨時準備暴起一擊攻向池陽君。
而池陽君,雖說也還是如方才那樣負手而立,但從他身上陡然肅殺的氣息便可以看出,池陽君顯然也是與他們存了同樣的心思。
遠處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回聲在這地下暗道中顯得愈發沉悶遼遠,讓人聞而生畏。
「咳……咳咳……」雲琅扶著牆,身上儘是斑駁血跡,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等看到了據她較近的殷承宇,滿腔怒火便瞬間爆發了出來。
「等離開此地,今日之事再同你算帳!」
殷承宇對雲琅的怒吼充耳不聞,甚至於還有閒心調侃了兩句:「幸虧你沒把那幾個魔族小嘍囉帶過來,不然就不好動手了。」
林修然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好先替他家師兄兼准道侶道歉:「連累道友受驚,實非本意……」
說是這麼說,可都已經這樣了,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便能知道,殷承宇這是提前計劃好的。憑心而論,雲琅和林修然之前也合作過不少次,於他而言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這次雖說是「願賭服輸」,但是殷承宇做的委實過了些,如果方才雲琅出了半點差錯,只怕都是要葬身此地的了。
不過殷承宇從來就不會知道「過分」兩個字怎麼寫,半點也沒有將雲琅的不滿放在心上。池陽君的臉色倒是難看了些,雲琅出現在這裡,這意味著他的那些屬下就算是沒有被雲琅所殺,只怕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廢物!」池陽君心中低罵了一句,但好在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畢竟不管是雲琅還是林修然,兩人都是正道修士,等到聖地開啟,魔氣更盛壓制靈氣,這兩個人都只能是拖後腿般的存在。
殷承宇也不再說話,林修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變化,知道魔族聖地怕是馬上就要開啟了,唯有不明真相的雲琅滿臉狀況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清楚對面站著的那人是池陽君之後,便試圖出劍一戰。
可就在她拔劍的那一瞬間,變故陡生,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法,暗紅色如同血水一般的液體在陣法之間緩緩移動,將整個陣法都充盈了起來。
「什麼東西!」雲琅躲避不及,失聲叫了出來。
池陽君抬手便是一掌,掌風甚至將地上粘稠的血跡都帶了起來,殷承宇也早有準備,提著林修然便飛身躍起,躲過了那氣勢洶洶的一掌,隨後袖中勁風鼓動,一道黑色魔氣直撲池陽君面門而去。
池陽君側身險險地避開了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