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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已經是氣若遊絲:&ldo;我真的……沒……&rdo;
余己神色冷漠肅殺,絲毫沒有放他一馬的意思,鍾二沒有吭聲,只是抱著余己的手緊了緊,轉頭將臉埋在了余己的胸口。
溫熱的氣息噴在余己的心口,讓他徹夜翻遍山野找不到人,已經從驚惶變得冰冷的心,漸漸回溫。
昨天鍾二被拽走,呼救的聲音傳進小屋子,一屋子裡的人都劇烈掙扎,大吼大叫,企圖喊人找到土匪頭子,拖延一些時間。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寨里的土匪,有人開了門鎖,進來呵斥他們,被拼著手指脫臼掙脫了繩索的余己,用銀針放倒。
將所有人解開後,一行人正要不管不顧衝出去,就聽外頭大叫走水了‐‐
寨子裡儲蓄了很多過冬的木柴樹枝,姜子寒一個中箭昏迷過去的影衛,甦醒後硬是尋著蹤跡,從嶙峋的慢坡爬上山,給姜子寒身邊的同樣重傷的同伴發了信號之後,冒死點燃了儲備柴。
土匪發現時,大火已經燒了起來,半月未下雨,天乾物燥,柴火著的瘋了一樣,又恰好風向正是吹向寨子,一幫土匪玩命的打水滅火,終究也是杯水車薪。
姜子寒余己他們趁亂衝出去,土匪逃命的逃命,躲藏的躲藏,救火的救火,根本沒有人管他們。
最開始是余己,姜子寒、還有兩個小丫鬟帶輕傷的侍衛,兵分三路找鍾二,但是還未被大火波及的屋子,全都人去屋空,根本沒有鍾二的蹤跡。
余己邊找催動山蛇攔截下山的人,生怕是土匪趁亂夾帶走了鍾二,大火映紅了黑夜,蔓延出足有一里。山匪跑出了山寨的範圍,沒有了雄黃的限制,他們一夜的時間,一個都沒能跑出這片山林。
但余己整夜漫山奔找截殺,卻根本沒有鍾二的影子。
余己險些瘋了,臨近天亮找遍了整座山,仍舊不肯撤離,這大火的目標太大了,為防止昨天企圖亂箭射死姜子寒的那波殺手捲土重來,余己叫姜子寒帶著僅存的侍衛和丫鬟先走了。
昨夜在路上他們起先遭遇的箭雨,根本不是這不入流的山匪放的,是另一撥人。
他們使盡了手段對付殺手,最後死傷慘重筋疲力竭,這才被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山匪們拿住,撿了現成的便宜。
兩方都是一樣的可恨,余己催動了一整夜的蛇,絞殺了所有的山匪,抓住了將鍾二拽走的人,逼問下落。
可這人只會慘嚎叫饒命,說鍾二是憑空自己消失的……
可這卻恰好觸到了余己的逆鱗,他最怕的就是鍾二憑空消失,又對她憑空消失無可奈何,下過了連心蠱失效,他抓不住她,留不住她,又無法放棄找她的念頭,只好用折磨山匪撐著,幾乎快要魔障。
這才有了鍾二聽見的慘嚎,才有了小瘦子被紅蟒不停的吐出吞下的驚心現場。
余己伸手摸了摸懷裡鍾二的頭髮,垂頭無比溫柔的親了親她亂糟糟的發頂,舌尖一聲啞哨,被吞的只剩個腦袋尖的人,被紅蟒一股腦的嘔了出來。
小瘦子還喘著氣,但是被吐出來後全身軟綿綿的,嘴角和鼻子都不斷溢血,鍾二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
全身骨頭怕是都碎了,活是活不成了……紅蟒把人吐出來後,把蛇信子耷拉在外頭猛甩,一副嫌棄的要命的模樣。
&ldo;沒事了。&rdo;余己自言自語一般,不知道是說給鍾二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他聲音恢復正常,神色也變回一貫的模樣,只有看著鍾二眼中的一抹幽黑,越發的深重。
&ldo;我們走吧。&rdo;余己摸了摸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