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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現在還不知道腿有沒有救活,只能確定經脈都接上了,後續還有植皮補肉接骨的手術,光植皮手術就要做三次。
聽著醫生絮絮叨叨的講述後續的手術以及手術後的症狀,整個心都是揪著疼的。
才過大半個晚上,血庫里的血就不夠了,輸入多少血都能從那條差點截肢的腿上一滴不剩的全部流出,一晚上都在換藥輸血,可我就只能那樣靜靜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那一刻特別恨自己,恨不得自己來承擔這些疼痛。
最後快天亮時,主治醫師檢查了一下爸爸的身體狀況,這才略帶輕鬆的說,&ldo;如果接下來的兩天,身體能藏得住血了,不再全部流出來,而腿上也能看到或明或滅的血管有血液流動,那麼這條腿,算是救回來了,但是不能盲目樂觀,因為後續還有一堆的事情,我們當時也就先給他保住命跟腿,其他的檢查只能等病人情況穩定點再做定奪。&rdo;
聽到醫生這麼說,原本輕鬆一點的心,瞬間又變得壓抑與沉重起來,對於爸爸來說,對於我們家族而言,這僅僅只是爸爸另一種人生的開端。
&ldo;小樣,一晚上沒有睡,先回去休息一會兒&rdo;一大早媽媽就帶著早餐趕來醫院,重症室內獨留哥哥一人守護,而我則在洗漱池用涼水沖了一把臉驅散疲倦與困意。
&ldo;媽媽,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呀?&rdo;我接過媽媽的早餐有些心疼的看著媽媽,&ldo;我不怎麼想吃,我讓哥哥吃點,今天你們回去休息,我守著爸爸吧&rdo;
媽媽心疼的摸了摸我的頭,&ldo;你都兩個晚上沒有休息了,你身體會吃不消的,快回去睡一會兒,我們還要在醫院呆很久呢,也不知道你爸爸怎麼樣了&rdo;
&ldo;醫生說爸爸的腿算是救活了,但是後續有沒有不良反而跟排斥反應還不清楚,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do;
說這句話時總覺得有種宿命感,以前爺爺在世時總說生死有命,也許生死真的是由命不由人的。那一刻作為一個學生,我第一次感受到&ldo;生死有命&rdo;這四個字,有多麼的無可奈何,甚至充滿了悲觀主義色彩。
&ldo;小樣&rdo;病房外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竟是我前兩天才見到的尤祺,雖只兩三天未見,卻好像隔了很久很久一樣。
&ldo;阿姨,您好&rdo;尤祺禮貌性的跟媽媽打招呼再將手中的水果籃遞給媽媽,&ldo;我是小樣的同學,特意過來看看叔叔,叔叔好點了沒有呀?&rdo;
&ldo;人來了就好,怎麼還買東西來,小樣她爸爸還在重症,要等穩定了才能轉到普通病房&rdo;媽媽一邊招呼著尤祺一邊偷偷的抹淚。
&ldo;阿姨,您別太難過了,叔叔一定會好起來的&rdo;尤祺一邊安慰著媽媽一邊心疼的看著我,&ldo;小樣,你也別太難過了,要好好照顧自己&rdo;
我知道此刻的尤祺肯定好多話想對我說,可是礙於長輩在場,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ldo;小樣,你帶你同學出去吃點東西,然後你就直接回去休息吧,你都兩個晚上沒有休息了&rdo;
&ldo;可是媽媽,我不能讓您一個人在醫院,您那麼辛苦&rdo;我看著比我還疲倦的媽媽始終不肯離開一步。
這時哥哥從重症室回到普通病房,雖然爸爸還未轉到普通病房,但我們提前預定了普通病房,方便接待來醫院探病的親友。
哥哥拿起媽媽買的豆漿喝了一口就放下了,&ldo;小樣,你要乖點,聽小媽媽的話,趕緊回去休息一會兒,你已經四十八小時沒有合過眼了,醫院裡有我,你從小就身體不好,不能這麼熬&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