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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教授家門時，池向向看到一雙熟悉的男士限量球鞋，非常年輕的款式，而且還是定製款，因為鞋邊上有擁有者的名字，dy。

雨雪裡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芭蕉葉發出啪嗒啪嗒的大動靜，夫妻兩人走在一把傘下，池向向手心捏著出門時師母給她的暖寶寶，心情有些沉重。

她理解狄耀為什麼一出門就變得沉默了。

dy是狄羽，狄羽的亡母聶寶瑜是聶教授夫婦唯一的女兒，怪不得狄羽除夕不在家，原來是來陪失獨的外公外婆了。

&ldo;你明白了。&rdo;雨打芭蕉聲里，狄耀停下了腳步。

池向向也停下，挨著他站著，否則，狄耀手中的傘全偏向了她，&ldo;嗯，知道了師母為什麼抑鬱，不止失去女兒那麼簡單，他們家好像有遺傳因素。&rdo;聶寶瑜當時就是抑鬱過重，帶著狄羽飛車入海。

師母和狄羽同樣有精神方面的困境，雖然也是因為聶寶瑜而引發，但未免太巧合了。

狄耀發現她的觀察力突飛猛進，但大過年的，他並不想讓池向向多愁善感，於是，他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伸手把人攔腰進胸膛里，池向向貼在他心跳上，聽他低喃。

&ldo;我只是想坦白一些關係，以防將來別人告訴你，你會生我氣。&rdo;

池向向很通情達理的表揚他，&ldo;新年新氣象，曉得向我透老底了，表現不錯。&rdo;

狄耀正想笑呢，忽地，身後有個聲音生硬的咳了一聲，他回頭，看到站在雨雪中穿著黃色雨衣，白色球鞋的年輕男人，狄羽追出來了。

&ldo;帶我回家。&rdo;

狄耀皺眉，冷漠的，&ldo;師母睡下了？&rdo;

&ldo;嗯！&rdo;狄羽急答了一聲，接著意識到自己太熱切了，他重新板著臉，這模樣和聶教授出奇的像。

狄耀目光不在他身上停留，好似狄羽似一塊糙，不值得多看。

&ldo;我開車。&rdo;他把傘留給池向向，逕自走進雨雪裡。

池向向無語的來回看兄弟兩人，從上次鞭子打過後，狄耀從未探望過狄羽一次，更加一句話沒說過，今晚為了師母算是突破了。

狄羽明顯有點受不了，大概被哥哥寵慣了，這回被打了不說，還不理人，明顯失落了。

於是，回程的路上，池向向給他們機會的搶先鑽入了后座，她裝著在後面睡了，偷瞄前面的動靜。

大概覺得她真的睡了，狄羽大膽了，給自己撐氣場的，&ldo;她向我道歉了，寶寶不是我弄傷的。&rdo;

&ldo;誰道歉？&rdo;

&ldo;池向向。&rdo;

&ldo;誰？&rdo;

&ldo;……嫂子。&rdo;

狄耀點頭，眼睛仍眯著，&ldo;知道自己明天該做什麼嗎？&rdo;

&ldo;道歉。&rdo;

&ldo;什麼？&rdo;

&ldo;……向嫂子道歉。&rdo;

&ldo;好。&rdo;狄耀眯深了眼睛，打了方向盤上山，輪胎擦地摩擦聲極大，他的聲音也不弱，&ldo;記住，道完歉，長了教訓你下次再也不敢動家裡人一個手指頭，哪怕是狄家一張紙你都得愛護，那之後，你才是我弟弟。&rdo;

狄羽委屈的抿著倔強的唇，旁邊的人尾音一揚，脅迫道，&ldo;沒聽清？&rdo;

&ldo;聽清了！&rdo;擲地有聲的三個字，狄羽學會了搶答。

&ldo;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