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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司耀輝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一雙美目淚意流轉。
北堂曜日有些心軟,主動夾了一勺菜,放到他碗裡:「這些日子朝上事多,辛苦你了,多吃點。」
司耀輝立刻轉眼一笑,也夾了一勺菜給他:「大哥,你也多吃點。大年初一可不能餓肚子。」
北堂曜日不忍拂他好意,低頭將菜送到嘴邊。只是他聞到那菜腥味便一陣反胃,怎麽也吃不到嘴裡去。
「怎麽了?」司耀輝見他舉著筷子,臉色蒼白,雙眉緊蹙,不由嚇了一跳。
北堂曜日以極大的毅力將不適強壓下去,硬將那菜吞進肚中,狀若無事道:「沒事。只是剛才吃得太飽,有些撐。」
司耀輝疑惑:「你早上吃什麽了?真這麽飽?明明吃得沒有以前一半多。」
北堂曜日忽然放下碗筷匆匆道:「你先吃著,我去看看涵兒。」說著一眨眼走出門外。
他並沒有去側室看望涵兒,而是飛快地奔出冷院,來到後崖,躲在乾枯的灌木叢中一陣大嘔起來。
「嘔──」他將胃裡的食物吐了個乾淨,還是止不住煩惡之感,最後連酸水都嘔了出來,臉上陣青陣白。
扶著樹幹的手隱隱發顫,北堂曜日無力地靠在樹上,渾身幾乎虛脫。他忍不住心裡譏諷自己,失去了護身功力,竟連這點不適都難以壓下去,還算什麽北堂王。
不過他忽然有些失神,手掌不知不覺撫到小腹,低頭望著腹部發呆。
這種情形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他不懂醫術,但自己現在這種狀況與曜辰懷孕時何等相像。即使他不想承認,但每日清晨醒來時的煩惡和不適,仍在一點一滴地提醒他。
看來那天的懷疑,也許真的會成為事實。
北堂曜日為這種可能性感到一陣茫然。
如果真是如他猜測的那樣,那麽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他對輝兒動了不該動的感情。
對於那一夜二人歡好之事,北堂曜日基本上沒什麽印象了,但是他模糊地記得自己當時似乎十分放縱和癲狂,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和自製。
他與耀輝歡愛,在下方時從不曾被勉強,都是清醒理智地放縱著輝兒的行為。雖不能說完全沒有快感,但總是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和欲望。
可是自己這幾年心態慢慢變化,對輝兒的感情也越來越複雜,偶爾在下後都會偷偷服用避孕的湯汁,防的……又是什麽?
唉……
北堂曜日幽幽長嘆一聲。他心裡惦記著輝兒還在等他,待稍微好點,便立刻整整衣物,轉身向冷院走去。
一個身影悄悄隱藏在冷院的竹林里,將他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眼見他要往回走,便連忙趕在他前面掠回屋裡。
北堂曜日先去了偏室,見紅珠已經給涵兒餵過辱奶,換好尿布,正哄他睡覺,便從她手裡接過孩子,抱進了內室。
司耀輝已經用完膳,正坐在桌前等他,見他進來,道:「怎麽這麽久?」
「涵兒要睡了,我哄哄他。」
「哦,那撤了吧。」司耀輝喚紅珠進來,讓她把膳食撤下,然後親自殷勤地收拾好床鋪,道:「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北堂曜日將已經睡著的孩子放到床上,看著他的小臉。
司耀輝見時機差不多,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小心地遞了過去:「大哥,今日是大年初一,正是你的生辰,這個是朕特意為你準備的壽禮。」
北堂曜日頓了頓。他對於自己的生辰從不在意,而且從小兩位父親不在身邊,自己一人也想不起來。只有耀輝、曜辰、曜月兄妹三人銘記在心。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