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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丟在地上的這道身影翻了幾個滾,狼狽不堪地爬起來一看,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任鵬飛,你攔著我幹什麼!」「冷姑娘為何會在此地?」
冷蝶兒嘲弄地看他,冷哼一聲:「你又為何會在這裡?」任鵬飛笑了,負手朝她走去,一邊搖頭,一臉的意味深長:「冷姑娘行事太過鹵莽,你可知‐‐」冷蝶兒頓時被吊起胃口,「可知什麼?」
任鵬飛朝她伸出左手,拳中似乎握著什麼,正在慢慢打開,冷蝶兒不禁屏息去看,一名男子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立於她身後,慢慢舉起手刀,只聽哎一聲,冷蝶兒雙眼一合,嬌軀倒地,而任鵬飛攤開的手掌里,什麼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立於冷蝶兒旁邊的屬下,放下手,背過身去淡淡地吩咐:「找個人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看著她,不准她再私自行動。」本來人手便不夠,這時候少一個人便是少一分希望,可等任鵬飛看著手下把冷蝶兒帶走後,又回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干部下,沉吟一陣,突然道:「這裡的人手恐怕不夠,你們全都回去再籌集人馬,等集滿了三百人再來見我!」一干人馬趕緊行動,有一身分較高之人留下猶豫地道:「大當家,您呢?」「我?」任鵬飛挑眉,「我在這看著。」摸出系在腰上的彎刀,勾唇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世間,能傷得了我的人,已經沒幾個了!」他不遠的身後,火光逐漸吞噬整座山莊,火光映得他身後一片通紅,任鵬飛這一笑,如地獄之中的修羅再現,血腥而殘忍,冰冷且無情,看得人心驚膽顫。
所有的人都被他支走了,面對火光,任鵬飛疲憊地卸下一身偽裝,彎刀「鏘」地掉在地上,他撫著小腹慢慢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前方,大火狂妄地直衝雲霄,幾乎要把黑夜吞噬,他看著這如同能夠毀滅一切的火焰,靜靜地,靜靜地笑了。
大火仍舊恣意侵略所能到達的每一處,當山莊外頭的血液凝聚成一條小河逐漸蔓延時,再也沒有一個人從大火之中逃出來,除了不時傳來的爆炸聲和火焰直衝入天的噗噗聲,火焰之處,再聽不見其他聲音。
這時的天與地,正處於晝夜交替的時段,最黑最寂靜的一刻,守在山莊外頭的軍隊如同鬼魅,在火光照耀之下拉長搖曳的身影,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鬼,教人聞風喪膽。
任鵬飛仍坐在小山頭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依舊是那抹超脫一切般的笑。
大火仍在恣意燃燒,如此大的一座山莊,若沒有一場傾盆大雨。這一場火估計要燒個幾天幾夜才能燒完。
可守在外面的士兵卻逐漸地鬆懈下來了,儘管他們仍然站得筆直,但任鵬飛能感覺到他們的放鬆,因為他們全都從頭到尾看著這一切,站在山莊外頭的他們人數不下於五千人,也就有五千雙眼睛,卻沒有一雙眼睛看見有誰從裡面逃脫出來,而在這麼大的火勢之中,就算是石頭都能燒紅了,更何況是皮肉之軀的人!
沒有人能在這場大火之中活過來,沒有人!
山莊外頭的士兵皆是如此篤定,甚至以為只要天一亮便能收兵回去喝上一碗熱湯,最好能夠沖個熱水澡,然後好好地休息一番,醒來後迎接他們的,或許便是凱旋之後所應得的榮耀與獎賞。
可就在一個爆炸把火焰驟然炸開的時候,一個頎長的身影自熊熊大火之中凌空躍起,幾下翻滾便跌跌撞撞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因為太過意外,訓練有素的軍隊竟出現短暫的停頓,若不是從大火之中跑出來的人傷勢太重腿腳實在不便,這樣的一個停頓,足以令一名武林高手自數千人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因此,當這個從大火之中跑出來的人好不容易用劍支撐身體站起來時,已經回過神來的軍隊已經按部就班地用手中武器指向這個人‐‐天羅地網,逃無可